新宠,小刘公公,这位小刘公公也是了得,年岁不大却深得皇上欢心,尤其是修道的领悟上,甩了其他太监好几条街,再加上做人圆滑,朝中一些大臣也愿意与其打交道。
不一会儿,小刘公公便到了官相的府邸。他也算个当红人物,可在官相面前,他还真就不敢嘚瑟几分,单说人家住在莫逆之犯的家中,还没人敢多说半句,就足以证明,这个丞相的火候有多深。他虽没有经历林相当朝,但试想一下,那时与现在也是相差无几吧。
“小刘公公,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朱叔眼尖,小刘公公一来便瞧见了。十分热情地打招呼,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之感,难道许多人都想往官相府邸跑。
“传皇上口谕,召官相进宫。”小刘公公朝着天边鞠躬。客气说道,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位管家他还是尊重的。
“您且先进府稍候,老奴这便通报我家相爷。”朱叔弯腰将小刘公公引进门来。
小刘公公被下人领到偏厅休息,官相的府邸总是热情的。小刘公公来了好几次,都是客客气气的,不像某些官员,那脾气大得跟什么似的,难怪做不到丞相的位置。
不一会儿,淳歌便穿戴好官服,与小刘公公一同进宫,淳歌倒是没有刻意笼络,但小刘公公也知此人乃是皇上的心腹大臣,便存了攀附的心思。
“官相今日气色红润。想来前段时候的病,是好全了。”小刘子与淳歌虽见过几次,但也只是混个脸熟。
“承蒙皇上厚爱,本相焉有不痊愈之理。”淳歌不冷不热地一笑,道:“本相颇懂岐黄之术,倒是小刘公公气色不佳啊。”
小刘公公这心是提到了嗓子眼,原以为官相是想结束话题谁料,一下子又峰回路转了。
“是啊,杂家是真真遇上了难题。”小刘子顺杆往上爬:“皇上这几日日夜忧思,显有笑意。杂家是忧心皇上的龙体啊。”
“小刘公公可真是忠心。”淳歌淡淡开口道:“皇上信道,自有道家的护佑,小刘公公不防在膳食上多花些心思。”
小刘子也听出来淳歌提议药膳的方式,可苏见豫近年来较为排斥用药。故而他的脸上便露出了难色:“官相高见,可皇上对道的心思,太诚了。”这潜台词也是明明白白。
“公公大可放心,忠心为主之人,皇上还是知晓的。”说罢淳歌便被其他的领路太监带进了修炼间。
留下的小刘子,一脸茫然。官相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想让他私自做主,来个先斩后奏不成。他进宫有些年头了,一步一步稳扎稳打,难道现在要冒冒险,还是将此事问问主公的意见,再行定夺。
这厢淳歌已经在修炼间候着了,苏见豫做完功课,也是神清气爽,便带了几分好心情:“来了。”
“方才领路的小刘公公还在忧心皇上的龙体,依臣所见,皇上身子大好,倒是他多虑了。”淳歌随口便送了小刘公公一个大人情,顺便拆开了苏见豫布的开局。
“那个奴才就是多心。”苏见豫还是很满意小刘子的,“朕虽身体无恙,心中却有几分忧愁啊。”
淳歌不动声色道:“是为了北王世子的封赏吧。”淳歌的能力苏见豫了然于胸,这时候装傻显然不是上佳之策。
“你也知道了。”苏见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自己人贴心,比起那些个歪歪扭扭也只有淳歌会站在他的立场考虑。
“世子有功,却不是大功,祖宗所定的宗法,能改,却不是世子之功能使其改变的。”淳歌一脸叹息说道:“这一回是委屈了太子殿下啊。”
“哼,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功绩,便欣然领受,将你置于何地?”苏见豫面色一变,露出鄙夷之态,阴阳怪气道。
“臣?”淳歌一脸的诧异,可心中却是了然,苏见豫果然是见不到他悠闲,非得见他给拉进来,巧的是淳歌倒是愿意配合着演出这一场。
“想想你的功绩,那世子可比的,若是那世子受了,你官淳歌为官十数年的苦劳,又该往哪里摆?”苏见豫义父义正言辞的模样,若是其他人听了定是要为苏见豫这大义感动,只是他对面的人是淳歌。淳歌与苏见豫,两人可谓知根知底,苏见豫现在知道给淳歌的赏赐少了,早前干嘛去了。
“为国分忧乃是为臣之道,岂是为了世俗之物。”淳歌释然的模样,周身是祥和之气,“臣从不想这些,皇上也别为臣委屈。”
淳歌说得中听,可苏见豫的眼中却出现了深究的神情,别人听不懂以为淳歌是在谦虚,可他却知晓,淳歌这是不想进入北王与皇室之间的这摊污水啊,但与北王相争,怎能少了淳歌这一员猛将呢。
“你很好,可北王确欺人太甚,太子乃是未来的储君,他不能退啊,他若是退了,那将来登基,岂不是人人可欺。”苏见豫甚是沉痛,所展现的忧心可不是作假。
以退为进,苏见豫对淳歌惯用的伎俩,淳歌早就不会上当,可这一次,他还是心甘情愿的走进去,“北王此番的作为,委实过了,皇家威严不可冒犯,的确需要敲打敲打。”
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