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更好听的词,也就是淳歌的幕僚,也跟在淳歌身边,。
“淳歌,一路北上,我若一直跟着,不太合适。”林洎与淳歌一同坐在船尾,微风拂过连个人的脸颊,是那样的安详。
“你若不想到京城去,等到了杭城,便留在官家,亦或是去林老哪儿,等我回来。”淳歌现在还不能离开,等回到京城,完成了一些交割,他才能正式离职。
“我少时游历过北方,年轻时在南方待过,却始终没有机会去看看这名山大川,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林洎眨了眨眼,自然地将淳歌鬓角的头发收到耳后。
“好啊,南方确有许多风景名胜之处,你去看看,顺便记下路线,等我回来,也待我去一趟。”淳歌的话虽是这样说,但淳歌却是想让林洎趁着这个机会散散心,也许这能减少林洎心中的悲伤吧。
就在最近的一站,林洎离开了,淳歌本想让小旗子去保护林洎的安全,但林洎却说自有办法,淳歌也不勉强,只能目送林洎离开。
其实淳歌并不知道,林洎对于林相的死,从来都不是悲伤的,他藏在心底的是不安,极度的不安。他的父亲,他了解,林相绝对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如此惨淡的收场,那不是林相的行事风格。所以林洎必须会南城区确认。当初斩首后,朝廷并不准林洎认尸,只是将林相随意地扔到了一处乱坟岗,好在林洎记住了那地方。加之这些天天气较为还冷,想来林相的尸体不至于会腐化到,连林洎都认不得的地步。
几天的日夜兼程让林洎很快就回到了南城,借于他现在的身份尴尬,故而他换了个装扮进城,仿佛是年迈的老人,林木则在一旁扮演者儿子,两人就这样逃过了苏见豫的监视,来到了乱坟岗。
“公子,你真的要挖?”林木看着这刚刚的土堆,一脸的沉重,一定要在夜间提着个灯笼,在乱葬岗吗,再者说林洎要动的可是林相的坟,挖自己父亲的坟,那是要遭雷劈的。
“身为人子,我能让他无名无姓地埋在此处?”说着林洎便开始铲土。
“更何况,这是不是他的尸体还不确定呢?”林洎更加相信这种想法。
大约是半个时辰,林洎与林木两人才勉强将尸体挖出来。虽然并没有完全腐烂,但也是臭气熏天。可林洎却好像没有闻到一样,先是在林相的脸颊耳后根摸索。淡然了林相的身体和脑袋已经被缝好了,故而在脸上没有找到破绽的林相,直接扒了林相那件囚服,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终归是跌坐在地上。
“没有,他没有。”林洎一个人坐在尸体旁喃喃自语道。
“什么没有。”林木也好奇,故而走进一步,一看是林相的腰间。
“怎么会没有呢?”林木也好奇了,他记得林相的腰间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可是现在却不见了。
“不是他,果然不是他。”林洎最初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知父莫若子啊,林相真的还活着。
“公子,怎么办啊?”林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林相不是当中斩首的吗,可这尸体却是另一个人。
“我曾听府中人说过,父亲自知处境危险,故而在很多地方都养了替身,只怕这个人便是传说中的替身吧。”这种把戏是官员们的保命手段,许多权大势大的官员,害怕自己被朝廷查出来,便在私底下养了与自己长相相似的替身,为自己受死。林相更是不例外。
“天大地大,我们去哪儿找老爷啊?”林木看着全黑的夜空无奈道。
“他既能将替身送进牢房,足以证明在南城有他的暗桩,只要寻到暗桩所在,便能得知他的下落了。”林洎断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这样的后手,只盼着林相能理智一些,不要做出什么令人后悔的事儿,当务之急还是要将人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