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少了人气儿。”老大爷的儿子原本是在外的,但在那一场地震以后,便回来了,真不知这天灾究竟是福是祸。
“祸福相依啊。”苏见豫不由得感叹一句。
“就是这理儿。”老大爷憨憨地一笑。
“几位,这就要到了,你们可得做好了,老汉可要抓紧些时间了。”话音刚落,老汉便扬鞭加速了,不一会便将淳歌一行送到了城门口。
苏见豫说不能白占人便宜,想要将银子递出去,可老汉却说什么也不收,大概是渔人家的淳朴,淳歌他们也只能是到了身感谢。
话说淳歌他们是做鱼车来的,身上多少有些味道,现在也不急着逛,只想着这个客栈,好生洗刷一番,可淳歌也不认得这路,他们只要现场这个个导游。
身为师奶杀手的淳歌,轻轻松松地将一位中年大妈请了过来,大妈倒也热心,一听他们要找住的地方,张口就推荐。
“你们可以去状元路的六首客栈。”说道此处,大妈显得十分的得意。
淳歌的眼皮抽动了几下,心说难不成这地方与我有关。
果不其然,苏祐启便开口问道:“大妈,这路叫状元路,是出过状元不成。”
苏祐启绝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尤其是年华老去的女人,大妈的年纪虽大,但保养还是不错的,乍一听这称呼,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淳歌见气氛都凝结了,很是自然地叫了一声:“这位姐姐,是这样的吗?”
随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淳歌身上,姐姐,淳歌那只眼睛看到这位中年大妈是姐姐级别的人物了,睁眼说瞎话,淳歌也不怕被人家大妈鄙视。
然而事实就是,老大妈很是受用,脸上的折子不带停地笑了:“这位小哥,就是嘴甜。”说着还拿起淳歌的小爪子,轻轻地抚摸,心中称赞着皮肤真好,脸长得也好。
额,淳歌这是被吃豆腐了吗,那位中年的老大妈,手一直都在忙碌,淳歌难道就感觉不到吗。
淳歌很是习惯,更会淡定,豆腐这东西,被吃着被吃着也就习惯了。
“小哥一看你就是外乡人,这状元路所说的状元,可不是本土的状元。”老大妈眨了眨眼睛,就像是抛媚眼一样。
淳歌身边的众人恶寒地抽了抽嘴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们可知道那名震天下的官六首啊。”大妈的兰花指一翘,笑眯眯说道。
“知道啊,怎能不知啊。”苏见豫倒是来劲儿了,玩味似的看了一眼淳歌。
“话说当年这官六首还是我们东南的解元公,有一日他到我们柳护城来。”老大妈那说话的劲儿就差没有添张桌子,拿把纸扇子,当街说书。
“那会儿官六首才刚刚得了解元,许多东南的才子都不服气,就在状元街,那时还不叫状元街,将近百来位学子,当街拦了官六首,说是要比试,非要看看这解元是名正言顺还是徒有虚名。”老大妈干干地咽了咽,有些渴了,淳歌贴心地送上了水,谁知大妈喝完了接着说。
“起初啊,官六首是中规中矩好好得写了些字,可那群学子就是不撒手,官六首倒也大方不计较,只是到了后头,也不知是谁将酒递到了六首的手中,于是乎便留下了官解元醉酒敌百人的事儿了。”听老大妈说话时的样子似乎是亲眼所见一般。
淳歌咳了两声,人嘛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淳歌倒是真的忘了自己十五岁时的那茬儿了,不过这名声还是好的,只是人家当着自己的面儿,对自己是一通的崇拜,他怎么着也得不好意思一下吧。
“古有李白斗酒诗百篇,今有官六首醉酒敌百人,倒也不辜负他有苏第一才子的名声。”苏见豫感叹地点了点头,当年的淳歌还是他的学生,这样算起来,他也觉着脸上有光啊。
“那可不是吗,所以等到官六首考上了状元,这路便改了这名,还在淳歌醉酒的地方,建了一处六首客栈。”老大妈说得尽兴,可淳歌却红透了脸,在官场混迹多年,没想到他的脸皮倒是变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