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放走了他,你让寡人在众士兵身前丢尽颜面,寡人不计较自己的女人从前的过往,但是她在寡人身边一刻,就必须全心全意忠于寡人。”
凌钰愕然抬眸,失了神:“忠于你……你是说我不忠于你?”她脸色惨白,双唇已失了血色,颤声问着,“陆玦,你说我不忠于你么,这个‘不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陆玦却没有回答她,他转过身离开,大步走出了这令他窒息的宫殿。
所有都归于沉寂了,凌钰却愣在殿中不知该要如何,她好像找不到脚下的路,看不清前面的方向。她也再没有站稳的力气,踉跄地死死扶住桌案。
她是做过梁肆启的妃子,但是她没有不忠于他,甚至在他出事的每一刻她都会想尽办法想要救他。她的院中还有那些相思树,她的妆台也收着那一盒余下的相思子。红豆是泪,是情人的泪,离人的泪。她踉跄着走去妆台翻出那一盒相思子狠狠摔在地上,她不解气,还推倒了妆台,哗啦啦摔碎了菱花镜与珠宝首饰。
满地残裂,满室狼藉,她的心也似这面菱花镜,在平缓明亮里最后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