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眸朝梁肇启身后看去,“主子的酒,你为什么不拦着?”
梁肇启身后的宫人扑跪地上,连连磕头:“天子饶命,天子饶命,主子饮的不是酒啊……”
“主子不喜欢这个味道,你难道不知道?寡人的弟弟岂是你能怠慢的,拉下去,赐抽肠之刑。”他不耐烦地一挥手。
宫人的求饶声更大,惊恐地手脚乱舞,却被侍卫强行拉下了殿去。
凌钰心中震惊不已,看着梁肆启,又望着梁肇启,前者自己斟满了大杯酒饮下,后者没有求情,安静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抽肠之刑,难道是活活剖腹之刑?
凌钰不敢再想,惊恐得手脚冰凉。
梁肆启突然斟满了一杯茶抵到她身前,温柔地朝她一笑:“爱妃,饮茶吧。”
瞪大眼睛看他,凌钰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说要饮茶,怎么不接下?”温柔的语气瞬间转换成不悦。
凌钰伸手去接,却已没有端住被子的力气,“妾……谢天子。”
“咦。”梁肆启奇怪问道,“你们怎么都停下了。”
诸侯静默坐着,臣子不再饮酒交谈,宫人也不再奏乐起舞。
但梁肆启这一疑问一过,大殿瞬间恢复了景象,又是一场繁华盛宴。
可是凌钰却在此刻真正见识到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怪癖、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