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隐露忧色,强自镇定。
那被称作圆肚大人的中年男人冷声笑道:“洒家一个阉人,如何得知天子心思。”他转身上了另一马车,并不理会身为诸侯的云初九。
待那些人皆已离去,凌钰才敢现身,她亟亟跑到云初九身前,喘气急道:“为何陆公一人前去,夜深至此,怎还来诏?”
“怎知,怎知,我怎知!”云初九一脸急色,来回踱步,他负气踹脚边草木,“梁肆启那个恶人!”
梁肆启,梁天子的名字?凌钰忙拉住云初九的手,“方才那个圆肚大人是个阉人?你对他很是恭敬的样子,可是他一个阉人怎么敢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他可能收买,若可,陆公……”
“他怎能收买,他是梁天子的心腹,是梁天子的走狗,不要指望那个阉人,他也是恶心之人。”
凌钰愣住,她方才并未瞧见那个阉人的样貌,虽然深苑灯火通明,可是隔得远,背着光,她瞧不清圆肚大人。但她却觉他周身透出莫名的亲切,或许任何人都有可能如陆?一般,都是不得已效命于梁天子,都有自己的弱点。
可是此刻深夜急诏;陆?却是有着危险!
云初九急得毫无头绪,朝士兵大呼:“派人去王宫外守着,随时打探消息!”
士兵匆忙离去,云初九又觉这样还不够妥当,“算了,我亲自去!”他甩袖,大步往外走。
凌钰追上他,“我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