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能这么狠?”店主人急了,“三千两太少了。”
她伸手敲了敲桌面,“而且你还要把这些破烂东西处理清楚,房子要推倒重建,风吹一吹就倒了吧。”
店主人要气炸了,“你太不讲理了,这好好的房子怎么就被风吹倒?”话音一落,一阵大风吹过,窗户被吹开砸到墙上“啪”碎了,旗杆也断了,旗面从他们面前滚过。原月趁机手脚在桌上同时用力,只听一声脆响,桌子散架了。她倏地跳开,一脸惊魂未定道:“两千两、不……一千两!”
最后三间房子以六千两成交,原月拉着不情不愿的店主人去做了公证。揣着房地契回了家。下人来说卢晓麟在书房等她。
“小册是曹冲给你爹的,我并不知晓。”卢晓麟直接道。
“……那个白痴。”她嘀咕一声。
“他是你爹。”卢晓麟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袁之寰的敌意那么大,一般孤儿寡母找到父亲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她才不承认袁之寰是她爹,像宋媒那样的要想生出她这种天才女儿。她的父亲必须是高智商。等等,她以前是傻子啊,这么说她真是袁之寰生的了?
她因这个结论而深受打击,没有听清卢晓麟接下来的话。只听他最后道:“你以后晚上不要出门,颖王已经拿到东西两城的兵马权,现在到处找碴。”
她回过神来,问:“你站好队没有?听说邱师弟最近跟兰亭书院一些人混得不错,那些人似乎是依附十八皇子的,是无意的还是你指使的?我要不要也意思一下?”
他挑眉,“你能干什么?”
她嘿嘿一笑。得意道:“十八皇子最近常去逢春殿跟我讨论琴技。没办法。谁让我是顾兰言的徒弟。”顿了顿,她敛起笑容道:“十八皇子说他想做皇上。”
“……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吧。”卢晓麟思量良久道。
她微怔,“我明白了。”
卢晓麟从抽屉里小心拿出那袋白色粉末。“这是堕胎的药物。”
此时的皇宫里灯火通明,面色惊恐的宫人们出出入入,女人尖锐的惨叫仿佛要划破夜空。皇上被匆忙抬到永和殿外,夜风一下下刺激着他老迈的病躯,他克制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
“皇上,您就回去吧,今夜的风太大了。”钱公公一面给他拍背一面劝道。
今夜不止风大,夜色也浓得不可思议,层层堆叠的乌云忽聚忽散,好像酝酿着什么惊天巨变。
皇上脑海中猛然划过十年前那血腥的一晚现代三界之战全文阅读,其他书友正在看:。全身颤抖起来。这时三四个御医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扑倒在皇上面前,大喊:“陛下,微臣无用,吴贵人的孩子保不住了!”
吴贵人凄厉的惨叫停下来了,因为人已经昏了过去。
一滴冰凉的雨落在皇上的鼻头,他对周围人担忧的呼喊充耳不闻,突然身子一梗,直挺挺栽倒在地。
御医们迅速围上来……
吴贵人醒来后拖着小产后的虚弱身子跪在皇上的乾坤殿前,大声哭诉温妃狠毒,蓄意谋害她肚子里的皇子。
皇上一怒之下要将温妃关进冷宫。温妃大喊冤枉,颖王自然站在母亲那一边。当御前侍卫来押送温妃的时候,颖王带着手下侍卫公然对抗,满朝哗然。
端王一党看到希望,以齐瑞义为砥柱的一派官员大力参奏。颖王不顾幕僚的劝阻,狂言威胁,谁敢再奏他就带兵抄了谁家!
颖王的正妃和侧妃分别是大将军之女和兵部尚书之女,交好之人都是兵马司的武将,手中掌握了王都超过三分之二的兵力。和广受文官拥戴的端王截然不同。他一言既出,连最爱上蹿下跳的御史台都安静下来。
德妃着急了,找到了娘家——六大世家之一的常家寻求庇护。常氏一脉的势力涉政不深,最大的官不过正三品,而且不是武官,根本无法抗衡兵权在握的颖王。
卢晓麟在桌面上摆了几面小旗子,原月和邱家同坐在他对面,紧紧盯着那几面旗子。
“风北国举国兵力几近二十万,南方与丰南国相对,分派兵力八万,由骠骑将军范岳率领。”他在南面放了两面旗子。“西北方与蛮族接壤,由车骑将军沈平率四万兵马相抗。”他在西北面放了一面旗子。
“那其他面呢?”原月问。
卢晓麟白了她一眼,邱家同对她解释道:“风北国东靠高山,西临大海,皆为天险。”
“大将军贾凸无虽然已经从战场退下,但手中仍然握着四万兵力。”卢晓麟继续道:“兵部掌握两万新兵,兵部尚书魏明通和兵部侍郎张启明分庭抗礼,能控制的兵力半半之数。”
卢晓麟拿着一面旗子纠结起来,原月善解人意地拿过来掰成两半,在中间的位置各放一半。
两人嘴角一抽。
“剩下的两万士兵在五城兵马司,东南西北四城每城两千五百人,中城也就是御前侍卫,共一万人,直接听命于皇上。东西两城已经在颖王手中。”他说着突然抬头对原月诡异笑笑,“南城新上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