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否决了,被推出书店时,刘二对她反复强调:“含蓄啊含蓄,你看看你这些……宋公子不如还是写回异志吧,如果坚持写这些,我这里有些颇受欢迎的,你拿回去参考,。”
原月很受打击地回到家,她觉得自己写的画的已经很含蓄了。她并没有看过真正**的东西,只是将人物、言行、背景巧妙地融合并发酵,构造出令人心跳加速的脑内印象,将所谓暧昧发挥到极致,超标的描写明明都没有嘛!
她气恼地拿过一本刘二给她的书翻开。第一张就是插图,说不美观已经是客气了,按照她的审美只觉得倒胃口。再把薄薄的一本书翻完,给她的感觉就是又尖又酸,完全无爱。看来时空长河所拉开的审美距离确实是人力拍马难及。
她知道刘二担心的是突兀的内容会被封禁。她不清楚这里的规定是怎么样的,对了,她可以找来本朝律例读,这么好的东西她怎么忘记了。说不定对科举也有帮助!
她于是跑回书店,威逼利诱借到了刘二的镇店之宝——风北律例,整整一个巴掌厚的律例被她捧回家,自此开始久违的挑灯夜战。
八月十八,州试开始。
亲郴州三大郡数百名考生汇聚伦山郡,州牧闫伟拖着流逝高龄的年迈身躯亲自来到伦山郡主持州试。州试连考三天。每天三场,相比县试和郡试轻松得多了。
州试期间,闫伟暂住郡守府。现在他案上摆着一小叠人物资料。都是欧阳广收集到的三郡最有前途的学子的资料。
欧阳广坐在他的下首,身后站着钟成文。
良久,闫伟开口道:“阿远也在其中。”
欧阳广算是闫伟一手提拔上来的,欧阳远私底下称呼闫伟都是闫爷爷。
“是啊,这小子总算开窍了。”欧阳广感慨又自豪道。
闫伟老迈的脸上同样浮现出欣慰的表情,不过被重重皱纹遮掩,真正表现出来的并不明显。他翻到下一页,忽然抬头对欧阳广似笑非笑道:“这个叫原月的小姑娘不简单啊,县试首名、郡试首名,听说还放过豪言说州试首名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欧阳广呵呵地笑。“确实不简单。”
“钟先生的女儿也是我们州唯二通过郡试的女子之一,今年的伦山郡阴气特别旺盛啊!”闫伟打趣地说了一句。钟先生连忙道:“小女不过运气罢了。”
“一次是运气。两次是运气,第三次就是实力了。我很期待今年的州试结果。”
州试结束后的第十天是放榜日。
最早知道结果的自然是闫伟、欧阳广等人。一大早郡守府的下人就能听到闫州牧暂住的院子传出的大笑,很难想象不苟言笑的闫大人能笑得这样豪迈。
闫伟拍着桌上的名单,对欧阳广笑道:“还真是……真不知道被王都那些老匹夫知道会怎么嘲笑我们亲郴州。”欧阳广也笑得分外欢畅,其他尚且不论,就第三位的“欧阳远”三个字就足够他开怀大笑。
……
第三位——欧阳远;
第二位——廖梓言;
第一位——原月。
兰亭书院十七位生员通过州试的共有八名。包括原月、欧阳远、郑占、邱家同、程法,以及倒数第二名堪堪挤入的钟文艳。
兰亭书院的众位先生看着这样的结果异常感慨,其他书友正在看:。祁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命人去把通过州试的几个人叫来。一个、两个……六个。“原月和邱家同呢?”
几人面面相觑,程法不情愿地上前一步道:“看榜之后原月就把邱师弟拉走了。”
邱家同紧紧攥住原月的衣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原师姐,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顺利,我真的通过了,通过了!”
原月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看看你这样丢不丢人?我给你开了这么多天小灶,给你画了这么多重点,你竟然才考了六十七名!还高兴!还得意!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师弟!”
邱家同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兴奋渐渐冷却下来。甩开她的袖子,低声道:“我知道我没有原师姐聪明,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大家都在夸我,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一句好听的话?”
“好小子,现在就知道爱听好话,以后尾巴还不翘上天?师姐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把你的劣根性打回娘胎!”
“啊原师姐,你怎么真打?”邱家同挨了一掌后拔腿就跑,但哪里跑得过原月?逮回来后被她用树枝抽得哭爹喊娘。她一边抽一边问:“还开不开心?得不得意?”
“不敢、不敢高兴了呜呜!”邱家同真是委屈极了,明明是这么让人高兴的好日子,他却连高兴也不许。老师说过不能专听谄媚之言,因为会迷失自我,他也一直牢牢记在心里。但是今天真的真的很兴奋,他很想从原师姐嘴里听到一句夸奖。
“好了,别哭了。”原月扔下树枝,拿出手帕粗鲁地给他擦脸,把他的小脑袋擦得摇来晃去。“以后再因为别人的好话高兴的时候就想想今天。”
“知道了。”他抽噎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