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想来给师兄分忧。听说师兄既要忙着读书,也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腿脚还不方便,所以就算只能端茶送水,我也是义不容辞的!”
岑清秋深深地觉得今天的原师妹很不正常,不仅亲手给他缝制了这么贴心的礼物,还口口声声说要给他分忧,语调还特别温柔,简直就好像、好像……不会吧,不该啊,平时也没见什么征兆,难道是他迟钝了?还是原师妹藏得太深?这个这个……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太突然了,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表明态度?可是该表明什么态度?
原月见他久久不语,摸不准他的态度,便试探道:“要不我陪师兄去铺子看看?”
这个能拒绝吗?真不好拒绝啊,就是只是师妹的普通请求也不能拒绝,好看的小说:。
于是两人便坐着马车去了岑氏名下的一个酒楼。
一到达目的地,原月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往里走。突然想起正主还在马车里,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撩开车帘,绅士地伸出手要扶岑清秋下车。
岑清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思衬良久还是没有搭上这只手。原师妹还是太不对劲了,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
原月不以为意,见他下来了就绕到他后面,“走吧师兄,时间不等人啊,慢了这一步可就错失了多少商机啊!”
等等,他仿佛好像捕捉到了那么点什么。
之后的时间,原月充分发挥了一个隐形人的职业要求,除了在岑清秋和人议事交谈觉得口渴的时候递上一杯茶,其他时候岑清秋都快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而岑清秋忙碌的时候,原月就四处找店里的管事和伙计搭讪。他们都知道她是少东家的师妹,态度都客气得不得了,只要不涉及商家机密,几乎有问必答。原月的脑袋里渐渐形成一套脉络,然后和江乘风给她看的那张契约条条比对。
“原姑娘!”老管事笑呵呵地喊了她一声,她如梦初醒,茫然地看向他。
“少东家口渴了。”老管事指了指岑清秋手边的空杯。
渴了就渴了,叫她干什么?啊,忘了端茶递水才是她的正事。她连忙重新倒了杯茶递上去。和岑清秋谈话的男子看了便笑道:“这是你的红颜知己?”
岑清秋笑笑道:“是我的师妹。”
男子便惊道:“这位姑娘也是兰亭书院的学生?听说今年郡试兰亭书院的两个女学生都通过了,其中还有一个是首名。”
原月一抱拳,“不才正是那首名。”
“久仰久仰!”男子连忙起身郑重地行了个礼,“姑娘年纪轻轻就巾帼不让须眉,实在令我等男子汗颜。”
岑清秋看着恢复本色的原月,见他们聊得开心,便悄悄退出去,招来老管事问道:“我师妹刚才都在干什么?”
老管事一点也不老眼昏花,把原月所作所为一句不漏一字不差地全给汇报了。岑清秋点点头,大约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回到原月两人身边,听他们正谈论到塞外的红玉珍珠。
男子比划了一番说:“拳头大小的红玉珍珠品质好的可以卖到几十万两。”
“这是一般的价格吗?如果卖给贵妇人可以赚到更多吧?”
男子眼睛一亮,“对,我一个朋友曾把一个不足百两的绿玛瑙卖到上千两,就因为一个富家小姐看上了那块玛瑙。”
岑清秋笑着接过话,“我这师妹思维最是活络,若是从商定能成为一方富豪。”
男子却不赞同道:“原姑娘才高八斗,前途无量,岂能和我们一般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本来被岑清秋一夸很高兴的原月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她闷闷道:“我觉得做商人不差,赚来钱可以给家人过上好生活。”许多书生一辈子赚的还没有商人一个月得多,家人过得不好,清誉又有什么用?
岑清秋和男子对视一眼。岑清秋笑笑道:“师妹的想法不与常人相同。”男子迅速接过话,“难怪能取得如此佳绩。在下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慢走。”岑清秋把人送走,回头便看见原月坐在他的位子上一脸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