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牧野见凌云不回答,开始故技重施,只当她默认了,颤抖着伸出双手就要去抱她,手还没挨到她,就被她条件反射的一踢,跌落床下,发出一声闷响。
凌云懊悔地盯着自己踢出去的脚,过了半晌都没听到床下有动静,赶紧爬到床沿上向下望去,一下对上了他既羞愧又受伤的目光,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的小说:。
“快起来吧,别着凉了,我……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她把手伸过去,被他“啪”地一下打开。在听到她的解释后定定地看了她许久,起身抱起自己的被子走到一旁的榻上躺下,再也没有开口。
凌云望着他的背影苦恼之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喜欢上她了,还是只是单纯地接受她做他的夫人了?既恨他不说清楚,又恼自己出手太快,后悔莫及,凌云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翌日,意料之中的,君牧野已经不在房里了。凌云问梅香:“夫君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梅香担忧地望着她,回道:“大人说,他这段时间太忙了,还是住在书房比较好,所以,日后夫人都不必等他了。”
凌云于是在心里不停地吐槽,至于嘛,就这点事,不就是被拒绝了吗,谁让他这么没有预兆呢?想想他昨晚的举动,凌云就忍不住脸红。
此时,那位叫做慕容的男子正面对着两人的怒气,一个是南平侯,另一个就是冯育才。本来冯育才是不能出府的,他是想尽了办法才化装出来的,没想到竟碰到了南平侯。两人都有些尴尬,可见到慕容的时候,这种尴尬便化作了愤怒。
慕容听着两人的控诉,也开始怀疑皇帝大概是真的没死,只是受了重伤,心里立刻便对如双的行动产生了不满,那么个废物都没弄死,真是没用!
“昨日朝堂上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们放心,不会真让你们出事的,大不了最后你们把我供出来换一条命,这样可以吗?”慕容语气悠闲地对二人道:“你们一个是想还我人情,一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怎么能不先付出些代价呢?”
南平侯怒道:“当时可是你信誓旦旦地说皇帝已经驾崩了,现在他好好地躺在龙床上,他若是痊愈了还好,若是死了,我的侄子就要给他陪葬,我怎么能够放心?”
慕容冷笑地看着他:“我只让你在军中放出这个消息,我让你的侄子去找丞相对质了吗?没有吧,分明是你自己有了非分之想,现在却要全部怪到我的头上,秦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念旧情呢?”
南平侯哑口无言,瞪着慕容英俊的脸庞,一气之下站起来怒冲冲地离开了。
慕容又看向冯育才:“至于你,当初我找到你的时候说的就是合作,而且我当时和你说的是皇帝很可能已经死了,并没有说一定,主动与丞相对质这事不是我让你去做的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冯育才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他往地上唾了一口,恨恨道:“好,老夫认栽!”
慕容笑着点头回礼:“慢走,不送。”
送走了两人,慕容立即叫道:“来人,让如双去宫里确认一下,看那个小皇帝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两天来,凌云一直没有见到君牧野的面,明知道他在躲着自己,凌云仍是厚着脸皮去外院书房等他。
随着天气渐暖,城里难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君牧野似乎又回到前段时间那种冷冽的生活状态中,每日都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看得百官越来越害怕他,倒是安生了许多。
国内情况渐渐大好,又轮到边关状况不断。近日,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了边关,时不时地便会有邻国发动武力挑衅。一封封战报传来,看得君牧野刚刚放松的心又紧绷起来。
眼下难民还没安顿好,国库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银子打仗,就连征兵都没钱,这些麻烦事接踵而来,倒也顾不上和凌云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