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办?”
京兆尹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刚上任没几天就被皇帝点名做先锋,这若是答应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啊!
“噗通”一声跪下,京兆尹满头大汗:“陛下,臣,臣不能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皇帝气得猛地站起了身子,噔噔噔几步走下丹陛,拔出侍卫手里的刀,放在他脖子上:“现在呢,能是不能?”
众臣猛抽了一口冷气,皇帝这是疯了吗?
“臣……臣……”京兆尹瞬间六神无主,瞧着脖颈上刺眼的大刀,差点吓得尿了裤子,慌忙之下他寻到站在不远处的君牧野,一声疾呼:“丞相大人救命啊!”
君牧野面色阴冷,似结了层寒冰,他一转身,看着皇帝:“陛下,您为难他是没用的,只要臣不同意,他什么也做不了。”
“好,好,”皇帝突然将刀转了个方向直指君牧野,“他们都听你的不听朕的,是不是连朕都要唯你是从啊?”
君牧野淡定地朝他一揖:“臣不敢,臣只是在行使丞相的权利,没有三省六部主事的同意,陛下的一切旨意都做不得数。”
“是啊,大宁朝谁不知道丞相大人总揽天下大权,现在连我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狗屁的三省六部,还不是都听你的,你索性说只有得到你同意朕才能下旨好了,说白了朕就是你的傀儡,你不是皇帝胜似皇帝!”
这话说得就严重了,众臣战战兢兢讷讷无言,君牧野立即下跪:“臣惶恐。”
“没什么好惶恐的,往日也就算了,但此刻,朕不愿再受你摆布,朕要废了你!”皇帝看着跪在脚下的君牧野,脸色青白,一字一句地大声宣布,声音在整个大殿里一遍遍回响,震惊了所有人。
君牧野身子一颤,抬头对上皇帝的视线,目光中充满无限悲戚。这就是他辛苦多年的结果,这就是他一心对待的君王,这就是他舍命相救的皇帝?
这句话让原本鸦雀无声的朝堂瞬间炸开了锅,还没等众臣向皇帝求情,就见他一手执刀,扫视众臣:“谁也不准求情,否则朕现在就砍了他!”
众臣噤若寒蝉,没人敢质疑他的话。不约而同地想起当年这位皇帝刚刚登基,就要兴建暖香殿,供他淫乐所用。当时一位御史参奏的折子用词严厉了些,这位皇帝当着众臣的面,命人砍了这位御史的手割了他的舌头。在整个朝堂上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和御史凄厉的尖叫声中,年轻的皇帝得意一笑:“看你还怎么写奏折进行朝议,之所以留你一命就要让你看看,朕是如何将昏庸无道进行到底的!”
当日那一幕被众臣记在了心里,因为没人敢反对,因此暖香殿终是耗费大量银子建了起来。两年来,如果皇帝不理国事他们反而会松口气。眼下难民成群,不比当年,如何会纵容他这么下去,这会动摇国之根本啊!
百官心里焦急,既怕皇帝废了君牧野,又怕他真如当年一样,直接毁了反对的官员,一时间君臣僵持在原地。立在大殿之外的卓公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即派身边的小太监去慈安宫请太后前来。
太后的主心骨就是丞相,一听皇帝要废丞相,早膳被打了一地,赶紧由宫女扶着前方朝堂,她对儿子是又爱又恨,同时也气大臣们不会讨皇帝开心。
“皇帝,你这是要做什么?”来到朝堂,一眼看到他手里的刀,她扫了一眼立在两边的侍卫:“你们做什么吃的,怎么能让皇帝动这么危险的东西,还不快收回去!”
被夺了兵器的侍卫闻言,犹豫着上前,见皇帝没有反对,立刻取回兵器心惊胆战地重新立了回去。
太后小碎步走进来,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丞相和君牧野,慈爱地看着儿子:“皇帝,丞相犯了什么错,你让他这么跪着?”
“母后,丞相不许皇儿选妃,你说他过不过分,所以儿臣要废了他!”被太后一问,皇帝立即开口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