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宛呵斥的声音极富威胁力,那虎门关守将安逸了多年,一时之间也有些惊愕。
几乎是快速地拉好衣服,掀开了纱帐,走出水榭,当看到那惹得水花四溅的只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少女时,忍不住鄙夷,“我当是何方神圣,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娃,怎么了,很想进我府中?”
晴宛连忙后退几步,直盯着那满脸笑意的虎门关守将,忽而冷笑一声。
那守将看到晴宛的这般笑意,不由吃惊,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晴宛冷冷道,“我是在笑你,死到临头,却还不知道!”
“什么死到临头,女娃,话可不能乱说的啊!”那守将向着晴宛走近几步,意欲威逼。
晴宛抬头浅笑,“你可知刚才我差门卫送于你的信物,是何人所给?”
那守将微微一愣,便不言语,似是在思索晴宛的话语。
晴宛知那守将不会轻易承认他收了那玉佩的,她知道,这守将是识货之人,杨澈的玉佩,玉质通透是上等货色,并非平民百姓可以得到的,于是继续道,“那玉佩正是杨澈将军的信物,我想将军不会看不出来吧?”
那守将又是一愣,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颊霎时冰冷下来,显得有些不自在,思索了一阵子才道,“你且别说什么玉佩不玉佩的,女娃,你到说说,你来我府里,究竟所谓何事!”
晴宛微叹一口气,抬眼正视那守将,缓缓开口道。“将军,小女子不过在关外无意间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特来向将军禀报的!”
那守将不知是不是顾虑晴宛所说的杨澈的信物,态度变化很大,竟将那水榭的纱帐收起,请晴宛到水榭之中慢慢道来。
晴宛将御灵天书所见之事当做无意间听到的消息说给了那守将听了。
晴宛说的消息极为重大,那守将显得极为吃惊,“如此重大的军情。你可有确切证据?”
“确切证据?”说起这个,晴宛不得不语塞,她总不能对他说,她是从御灵天书之中看到的吧,也确实,这个消息不仅关乎虎门关的安危,严重点可能会关乎整个大芫的命运。在这个问题上这守将细致点也不为过。可是她确实没法找来证据。
她只得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那守将,“证据我确实没有,不过我有杨澈将军的信物,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女娃,这是关乎虎门关安危的大事,我不能仅凭你的一句话就相信你了,我要对整个虎门关负责!”那守将忽而起了身来。仰视晴宛,增加自己的气势。
晴宛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怎么会被这守将给震慑住,她抬头迎视守将,冷哼道,“将军,若您对整个虎门关负责,那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都请您加强城门守备!”
那虎门关守将一时之间语塞,竟不想被一个女娃设了个陷阱。自己跳了进去,他唯有哈哈大笑,“女娃,说的好,说的好!就冲你这句话,我这就下令!”
晴宛连忙抱拳道,“多谢将军大量,小女子代这虎门关百姓向您致谢!将军。那小女子便告辞了!”
“也好,我也不留你了,我这就去查看城楼守备!”那守将点了点头,确实没留晴宛。
走出府邸。晴宛大喘了几口气,希望这虎门关守将真的能加强城门守备。
跨出府门没多久,只听得有人来喊她,她唯有停下脚步,回眸一看,正是之前进府通报的官兵。
“姑娘,且先留步,这玉佩还给你!”那官兵手中拿着杨澈的玉佩,伸出手递给晴宛。
晴宛大度地接过,便未再说什么,便大步离去。
回客栈的路上,正好路过关玉楼,那浓郁的酒香又传遍了街巷,令她忍不住驻足了一阵子,这一站,令她依稀听到了关玉楼中那隐隐传来的戏曲声。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唱上次她听过的那一出戏呢,她好奇地迈进了关玉楼,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关玉楼中并没有晚上那么热闹,也有几个桌子前坐着几个喝酒的客人。
那戏台上,确实还在演着那晚她听过的戏曲,她找了个座位,便坐下了,正是那日的小二哥来招呼她,今日那小二哥显得越发热情了。
晴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只点了一壶酒,和几盘下酒菜,便在厅里坐着,倾听那戏台上上演的戏码。
那日她并没有将戏听完,今日一边喝酒,一边细细听着,也不知那故事有没有隐射什么,她只听得那故事里被绑架送走的大儿子流落到了边关,只能依靠乞讨为生,偶尔帮人写写文书,勉强度日。
晴宛如此一听,竟然萌生一个想法,既然这个故事与大芫秘事如此相似,若她没有猜错,这故事一定是亲历者所遍,她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失踪已久的凌子远了吧。
会不会凌子远正在这座城市里生存着,她想到这里马上结了账,依照戏文里所唱的场景,在这虎门关的街道上游走寻找。
她走在那大街上,不知被谁狠狠撞了一下,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那撞到她的人并没有向她道歉,令她极为愤怒,她恶狠狠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