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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女一声痛呼,小风果毅然一柱·擎天,只是生硬的地板咯得风果生疼。只是瞬间,风果便恢复了神智,尴尬地连忙起身。
只见少女星眸迷离、满是水光。两腮酡红、鼻息絮乱,有如醉酒般地娇艳动人。
风果连忙一咬舌尖,念叨着非礼勿视的同时,解下云白外套便盖在少女身上,眼角余光里隐约扫到少女股间的一抹猩红,风果瞬间呆愣当场。
“完了,难道冲势太猛,我竟然将少女最珍贵的东西夺走了。不应该啊,我明明是撞到了地板才对。”惊疑不定的风果似乎想要确认,探手就要去掀开云白外套,毕竟这可是关乎风果以后的人生大事啊……
“死淫贼!还……还闲没有轻薄够么……”不料只听一声娇怒,眼前白影一晃,一双玉腿曲踢而出,便是一招寒梅吐信。风果反应慢了半拍,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便犹如断线纸鸢般狠狠的撞碎屏风,砸在南墙之上。
眼前,一双莲足白的晃眼。耳畔只剩下少女满是羞怒地哭腔。“死淫贼,我我……我要杀了你。”杀字刚出,便听一楼大堂里一道毫无生气的女声响起,“小姐,你在哪,春夏给您端参汤来了。”
风果和少女呼吸皆是出现短暂的停滞,继而少女马上反应过来,应了一声“我在换衣服,马上下来。”便双目冰冷地瞪着风果道:“死淫贼,我我……哼!”少女似乎是想说些恶毒的话语,但是直到最后也没说出口,就只好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走到不能动弹的风果面前,屈指一点,便封住了风果的穴道,这回风果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点也不能动弹了……
少女将云白外套紧紧地捂住身体,遮遮掩掩,一瘸一拐地拐进别间。
不久,一身白色剑道服的少女又重新拐了出来,走到风果身前,素白的手指反手提着风果的后衣领。风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声道:“喂,你要干什么啊,要杀人灭口吗?喂,有话好好说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银发少女回过头冷冷地道来一句,便不管风果再怎么嚷嚷,直接拽着风果的后领,像拖着坏掉的巨大玩偶一般。一瘸一拐地拐进别间,然后把风果塞到床底下藏好,少女才出声往楼下喊道:“好了,春夏你上来吧。”
话音刚落,门便“吱呀”的一声开了,春夏不知道何时早就站在了门外,眼神呆滞,一脸木木的表情。
少女和风果都悚然一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只见春夏抬脚便迈了进来,眼眸空洞,唇角开合间,发出几个怪异的音节,风果只听‘嗡’的一声,脑袋便晕乎乎的,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再次清醒过来时,有限的视野里风果只能看见地上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以及俯下头正愣愣地盯着自己的侍女春夏那双空洞的眼眸。
“嗬……”风果被吓住了,声音在喉尖打转,却发不出来。春夏眼底似乎闪过一缕挣扎,清亮的眸子里是一丝渴求,风果心神一震,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不过片刻,春夏眼神恢复空洞,木然然地站起了身子,转身离去。似乎之前的清亮只是风果的错觉,要不是地板上还残留着些许水印,风果也不敢确定刚才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那种眼神,风果并不陌生,那原本是一种心若死灰,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的笼中鸟,却突然看见原本坚不可破的牢笼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一道豁口!
即便豁口小到并不能够让自己逃脱,但是却并不妨碍自己想要逃脱的那份心情!那是所谓的飞蛾扑火,即便实现的概率不足万分之一。它也只想,奋起一搏,纵然九死一生,它无怨亦无悔,只为了打破那桎梏着自己命运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