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肉还是不错的,狗子把蛇扒皮之后直接穿起来在火上烤,油滋滋的,张扬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当中最原始的欲望,在咽口水,狗子摆弄着火光,并不着急,那条扒了皮的蛇像是一根加长版的香蕉,佝偻着,散发着在张扬看来是世间最美的味道。
“肉好了”,狗子把肉一分为二,递给张扬一份,张扬不管蛇肉还是热的烫手,就往嘴里塞,烫的直吐舌头,一块肉像是炭火一样卡在喉咙里,忍着就咽了下去,一顿风卷残云,就啥也不剩了,张扬看着油水的手指,问狗子,“刚才吃的急了,也不知道是啥味道,到底啥味啊?”。
“蛇肉味”,狗子细嚼慢咽,并不搭理他。
时间已经中午过半,日头还是很足,张扬不管狗子在那里慢条斯理或者馋张扬的口水,转身走向别处,似乎在观察这个地方,这应该是一种落叶木的林子,地方不大,树也不多,但是格外遒劲昌盛,而他自己和狗子只是在林子的边缘,有很多丛生的灌木一类植物,似乎里面满地都是食物,就像是查理的巧克力一样。
张扬自顾自往里面行走,好像林子里面有无限大的吸引力,那座落木林俨然一幢城堡在召唤着路过的公主,“来吧,来吧,我的女儿,到我的怀里”,张扬的眼睛突然有些模糊,感觉明明白昼却分明犹如暗夜袭来,有冷冷的空气推着自己前进,像是曼妙的舞蹈,静谧却没有触觉,张扬以为自己突然睡着了,但是眼睛却闭不上,他的眼前是一棵棵巧克力做成的树,灰黑色的树干,灰黑色的叶子,灰黑色的落脚的鸟,感觉是童话里面的情节,张扬看到了一双眼睛,透明而灰黑,在闪烁,在躲避,在消失,张扬看不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心里有一些异样在撞动,是什么?是李茜吗?
张扬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好像在飞奔,边上的狗子停下动作,看到了异样的石头,在他看来,石头好像在撞上一棵树。
是守株待兔的故事吗?狗子没有这种细胞,他只是捡了个石块打在了张扬的脑袋上,张扬就顺势跌倒像是被人暗算一般毫无知觉。
张扬昏倒了,他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里是漫天的星星,张扬一下子坐起来,看到了狗子和一个跳跃的火堆,才又倒了下去,直喊脑袋疼,狗子找了几片草的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吐出来直接敷到了张扬的脑后根上,感觉麻辣辣的,张扬疼的跳起来,一看这里竟然是白天的地方,怎么回事,张扬心里打了个鼓。
“白天的时候,你差点挂掉”,狗子一边给火堆加树枝一边说,“你差点走进那片林子”。
“那里的林子吗?”张扬用手指了指,“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很诡异的东西”。
“进那片林子会死人的”。
“什么情况?不就是一堆树嘛,难道还会吃人,再说我真的看到了东西”。
“既然有些东西你已经忘记了,就根本不需要再记起来,那样对你不公平”。
张扬莫名其妙,“你吃错药了吧,简直文绉绉的,你以为你是钱钟书啊,老是甩词”,张扬说话大了点声音,脑袋后面就有点扯着的疼,“这么狠的手,是不是你下的,让我也来打你一下来”,张扬追着狗子,狗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那么严肃了,躲着张扬跑了起来。
“尽搞虚的,我们怎么还会在这儿”,张扬摸了摸脑袋。
狗子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不是昏倒了嘛,我也弄不动你,就在等你醒了,没想到天黑你才终于睁开了眼睛,还以为你挂了呢”。
“要挂也是你害的,你得偿命”。
“这里晚上还是不太安全,我们得赶紧回去”,狗子看张扬没什么大事情,准备去扑灭火堆,趁着还有一点月光可以看得见路,得赶紧回去。
两个人撅着屁股抽光了柴火,扬了点沙子,准备拍屁股走人,虽然还是远古时代,但是防范山火还是有必要的,而且天气起了风,容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张扬直起腰板的时候,有点头昏,不知道是狗子打的,还是自己的低血糖的现代病,张扬感觉不太对劲,边上的狗子也拍了他一下,示意随风摇摆的灌木里,有点特殊的动静,可能是什么小动物藏在里面,像是没有毒的蛇之类,张扬不太在意,没哟准是今天最后的收获了,张扬摩拳擦掌,慢慢的走了过去,现在他的胆子大了。
狗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挑动着眼神,想告诉张扬不要轻举妄动,张扬会错了意,以为是速战速决呢,就加快了步伐靠近,那是一个陡坡,有几块嶙峋的怪石,后面长满了灌木和很高的苇草,单薄的树枝树叶随风摇摆,让张扬想起了李茜的裙子,李茜的裙子上有着一只猫的图案,张扬问她,“一把年纪了,还穿这么卡哇伊的裙子”,张扬有点想念李茜的卡哇伊的裙子了,还有上面的那只猫,张扬出神的时候,仿佛眼前也出现了一只猫,它的眼睛有点陌生,张扬有点梦游了。
“那是狼,快跑啊”,身后的狗子有点抓狂,张扬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是定了定神,感觉到一点眼睛里的寒意,确实是一只狼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只长得像老虎的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