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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窝里斗,一代大亨死不瞑目(1)(1 / 4)

病”的是时候

张啸林在日本人面前花了个什么样的人?这还得从张啸林的师父黄金荣说起。这师徒两人为何选择了不同的路子呢?

1938年夏天,曹河泾黄家花园四教厅里来了一位客人,日本驻华海军武官海军少将佐藤。

厅内电风扇不停地转动着,可是闷热的暑气,一阵阵从窗口、门前进来。佐藤身着军服脖子上的钮扣牢牢地扯住,显出一丝不苟的神态。

实在热得受不了,他只得把军帽摘下,放在茶几上,还让佣人挂在衣帽架上。佣人送上的汽水,他不吃,只掏出手帕在光头上不断地擦汗,耐心地等待着主人。

黄金荣呢,此时正躺在歇夏别墅楼上让护士打一针氯丙嗪,再穿上两件夹袄,又用一条呢毯子裹着身子,由龚天健与俞永刚两人一左一右拉着下楼,来到了四教厅,点头拱手,向佐藤致意。

等黄金荣在靠背椅上坐定以后,佐藤打个手势,让等在门外的翻译进来,把话译给黄金荣。

那翻译凑在黄金荣的耳边,说:“佐藤将军代表日本帝国驻沪海军司令部,看望您老先生来啦!”

黄金荣听后点了点头,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低沉的话:“谢谢将军啦!”

翻译与藤呜哩哇啦说了一番,然后又向黄金荣说:“佐藤将军希望黄先生做与日本合作的模范,出任上海市的维持会长。”

黄金荣听了,连连摇头。

翻译又接着说:“将军说,黄先生德高望重,不要推托。”

黄金荣仍然只是摇头。

佐藤通过翻译对一旁的龚天健说:“我们盛情邀请黄老先生,协助搞好上海工作,黄先生在上海名气大,说句话就能算数的。”

龚天健回答道:“黄老板因为年纪大,身体不好,早已退休。”

话说到这一步,黄金荣不表态不行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不能,只能哆哆嗦嗦地向日本人说:

“佐藤将军同贵国政府看得起我黄金荣,心里非常感谢。本应为皇军效劳,只是我年老重病,你看,大热天穿了夹袄还怕冷,下身的瘫痪病还没医好,连路也走不得,哪能当好维持会长!再说,我也不识字,不知国家大事呀!”

佐藤听了这一番话,看看黄金荣确实是一个行将朽木的人,也不再坚持,便抓起帽子,往头上一扣,说道:“告辞,”坐车走了。

日本人的车子一出大门,黄金荣从躺椅上跳起来,三下五除二拉下夹袄,脱光膀子,哈哈大笑起来。他拍拍俞永刚的肩膀,翘起大拇指说:

“我的帐房先生了不起,这一针打得真灵,一点也不觉得热。这针叫什么名字?”

“叫氯丙嗪,打了它可以降温,刚从法国人手里搞来的,也有管叫‘冬眠灵’的。”

俞永刚介绍完之后,问黄金荣:“师父,这维持会长别人想也想不到,你为什么不当?”

黄金荣回答说:“这能当吗?我虽然不像《岳传》中说的岳飞那样精忠报国,可是,当卖国贼,祖祖辈辈会被人骂的。”

他在厅内蹁着步,抬头看看窗外六角亭边的“文行忠信”四个大字,深有感触地说:“再讲,阿元在重庆抗日,我只能帮他,不能同日本人打交道,再说,中国这么大地方,就小日本能坐稳?做事还得留后路。”

“师父,我懂啦,咱们坚决不同日本人打交道。”俞永刚说。

“师父病装得真像,这佐藤回去向上司一报告,下次不会再来了。”龚天健说。

“我看未必。”俞永刚另有想法。

“永刚讲得对,”黄金荣擦好身子,穿起一件白纺绸对襟短衫后,说“他们还要来的,当心打听消息,我装病要装到底,才不露马脚。”

果然不出所料,过不多久,伪黄浦分局局长,日本人小林和另外两个日本人来到均培里拜访黄金荣,又请他出来当维持会会长。黄金荣同样又是装病,婉言谢绝。

又过了两个月,还有个徐铁姗,据说曾教过日皇的书,参加过洪门。日本人要利用徐的帮会关系,组织“黄道会”。徐觉得自己在上海滩的帮会中玩不转,他也到黄金荣家中拜访,请黄金荣帮忙,主持“黄道会”。黄金荣再次托病拒绝。

1939年夏天,汪精卫来到均培里。汪和黄是老交情了。

早在1935年,国民党四届六中会开幕,汪精卫在照相时被人打了两枪,到上海治疗,黄金荣替他请了名医,百般照顾,因此两人有了交情。

汪精卫在1938年12月18日逃出重庆,29日发表了臭名昭著的通电。第二年,在上海极司菲尔路76号召开会议,筹组伪政府。汪精卫曾到黄金荣家,请黄金荣召集工商界及社会名流开会。

这次登门,黄金荣明知他己投敌,也不得不热情招待。

起初黄金荣想以大世界为开会地址,可汪精卫认为大世界厅堂太小,不集中,于是黄金荣只好给他包下大光明电影院。汪精卫自己不便出面,一切包场与会场布置以及发通知,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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