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张作霖全传> 第48章 龙争暗斗,风云变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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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龙争暗斗,风云变幻(6)(1 / 4)

步兵散开又集中,在大雪地里往前运动着。到了深夜,大炮集中射往城里,城里不断有火光腾起。几个在前线探看战情的参谋跑进司令部,向马得标报告战果:下半夜可攻到兴城郊区。

马得标把刚刚烧起的炭火盆一脚踏翻,大声地说。“不行!司令部往前移动五公里,要靠铁路,找一个村子扎下。半小时之内我要赶到。”他用手指戳着桌上的地图,提起马鞭子就往屋外闯去。

有个副官问:“半小时连这个司令部都拆不掉,咋办?”

马得标果断地说:“把这个甩掉,另设司令部!”随着话音,他已经扳鞍上马,扬长而去了。

接近兴城是下半夜,大片的雪象棉花团子一样,没头没脑地往下扬。仗越打越激烈,枪炮声响成一片。马得标把司令部快搬到前沿了,他还嫌步兵运动得太慢,两军距离太远,没有粘在一起,还没有刺刀碰得冒火星子。他从抓到的对方军官口中,知道张作相昨夜返回了奉天城,张作相向张作霖保证,他的兵能守住兴城重镇,最少能坚持一夜。马得标下决心这夜非攻进兴城不可,不给张作霖一点喘息的机会,使他们的奉天会议开砸锅了才痛快。

在午夜两点钟,两军短兵相接了,在北山坡展开了白刃战。先是郭军硬攻了上去,攻击部队象潮水似地往山上涌,被居高临下的对方用火力压下去了,上一个浪头下去,下一个浪头又上来了。就这样一浪一浪地往山坡上涌,最后终于把守军用刺刀挑下了山坡。

接着张作相部队从兴城又杀出了第二股人马。已经夺得坡上阵地的郭军,脚跟还没站稳,后续的弹药还没上来,怎么能抵得住这样的重压,几乎又跟头把式地滚下了山坡,死伤惨重,所剩无几。

马得标掐着自己的手腕子,象听脉搏似地看着手表,他明白,不立刻夺下这面山坡,就无法攻克兴城。这山坡是一面屏障,他想只有先组织大炮轰击才能取胜。于是,他下令对北山坡猛轰起来。炮声震得土冻三尺的山坡直打晃,接着马得标组织了两个精锐团又发起了冲锋。

他们这次来了个就地取材,把已经冻硬的尸体收拢起来,垛成了半圆圈,先躲在里边,用猛烈的火力把对方压住,然后再往前拱。就这样用尸体掩护,步步为营,猛冲猛打,又把守北山坡的张作相的吉林兵赶跑了。这回马得标把另一个团迂回到山后边,拉开了大网,等着一网打尽张作相的部队。

张作相的第三旅团也不弱,又从山坡下发起了攻击,结果刚刚爬到半山腰,后屁股被兜住了。这时,山坡上的郭军又冲下来了,一场厮杀,第三梯团便成了饺子馅,北山坡终于被郭军占领了。尽管象棉花桃子似的大雪下了两天两宿,可是北山坡的大雪却被人血冲光了。

张作相部队把兴城的北山坡丢了,兴城这座城就成了郭松龄捧在手心里的破碗了。张作相在碗里,郭松龄能用舌头舔着他,吃掉他。因此,张作相的部队识时务地撤出了兴城。

张作相的吉林兵从东门逃出往北窜,追进来的郭军从西门往东门直插,退得慢的和追得快的,在城里又展开了一场巷战。已经撤出的张作相部队沿着铁路往锦州飞快地退去了,一路上把铁路桥梁,公路桥梁全部破坏了。

天快亮时,郭军的炮兵用大炮弹追击着张作相的残兵败将,同时,也用轰隆隆的炮声,欢迎着东北国民军马得标的先锋旅进城。

马太太从城外来了,她的马鞍鞒上挂着个柳条筐,对从屋里迎出的马得标说:“大炮把河沟炸干了,我捉住几个乌龟,看我亲手给你烧碗汤洗尘。给郭司令送几个去。”她说着揭开筐盖叫马得标看,她那两只顽皮的眼睛又眯了一下。

马得标虽然心情愉快了一下,但很快又沉重起来,因为兴城的老百姓大多数跑光了。

他拿起电话,把情况报告给总司令部,副官回话,说郭总司令和太太要回专车喝酒赏雪景去了。他一听,感到有些心寒,一时有些坐卧不安了,他觉得前途渺茫。实在憋闷不住了,抽出指挥刀,踢开屋门,双脚一跳舞起刀来,刀光和遍地雪光相映,他象一朵银光在纷纷飞扬的大雪中滚动。

马太太先给郭太太打个电话,她说去给郭总司令送几只乌龟。总司令和太太不在专车里,接电活的是总参谋长邹作华。马太太放下电活,见马得标正在屋外舞刀。她开门拿起铁锹铲雪,一边往男人身上扬,一边哈哈大笑。马得标把刀舞得溜圆,象个搅水的轮子。

马得标停下刀,双腿叉开,把刀插在雪堆里说:“三娘,这雪的凉爽使我浑身舒服。”

“我看你心里还是开锅水——直翻花。”魏三娘把铁锹一摔又说,“还是我亲自去趟郭部。我总觉得要不一口气攻回奉天,前途未卜哇。”他说完没等马得标再说啥,她已经叫霍铁北把马给牵过来了。她冲身上马,紧紧地把身子伏在马背上。在她上马的时候,马得标给她披上一件大氅,她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飞驰而去,被风雪吹鼓得大氅蓬松起来,象一只展翅的大鸟。

郭松龄总司令和太太的汽车走得不快,他们偎在座位上,一时谁也没言语。郭松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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