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笠发脾气的时候,蒋介石的宠臣曾扩情则在南京浣花菜馆与贺衷寒、酆悌、康泽等人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怎样组织起来的话题。正边吃边说之际,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胡宗南由西北到奉化去,路过南京,闻风而来,胡宗南是老蒋的爱将、勇将,曾扩情岂能不明白?他急忙请胡宗南入席,笑着请胡宗南发言。
胡宗南轻咳了一下嗓子,环顾众人,毫不客气地说道:“校长虽然下野了,但我们黄埔系同学更要团结。这问题很急迫,老是这样谈,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我看先要有人领头,要推选几个人先负责筹备。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我推荐衷寒、酆悌、滕杰、康泽、周复你们五位老兄先负责筹备。”
其他人深知胡宗南的影响,所以都不敢提出异议。“对了,我此次去奉化,立即向校长报告。你们五位就可以开始筹备了,比如拟定章程、纲领、誓词,考虑吸收哪些人参加,如何吸收法?拟好后,就直接报给校长批示。”
胡宗南饮了一杯残酒,匆匆告辞。
胡宗南心里还在想着另外一个他的把兄弟——戴笠。他知道,不能没有他。
“琴斋,你可来了!”戴笠仿佛怕胡宗南溜掉似的,紧紧握住他的双手。他感觉逝去的太多,太多。
“嗨,与曾大哥他们讨论事情。雨农,咱们去玄武湖坐坐吧。”胡宗南指着远处道。
玄武湖离鸡鹅巷不远,此时枯枝败叶,满目残荷,一片凋零,与两个月前的翠荷滚珠,碧波浩渺,垂柳依依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人一时无语,好久胡宗南才道:“雨农,贺衷寒、桂永清、曾扩情、郑介民、邓文仪、酆悌、康泽、肖赞育、周复、滕杰,这些人你认识吗?”
“琴斋兄,这是……”戴笠疑惑地望着胡宗南。
胡宗南笑而不答,戴笠的脸急得发红。
“雨农,你还是改不了这个急脾气。”胡宗南向玄武湖中打了一长串水漂,回头对戴笠道:“中午我们准备成立一个秘密组织,我报上了你的名字,这次我去奉化看望校长时,便会将成立组织——力行社的宗旨及名单向校长汇报。”
戴笠听后,兴奋得直搓双手:“琴斋兄,这可太好啦!谢谢你!你知道,这几天我想的就是这件事,就是不知如何干起。有你们这些老大哥指点,戴某一定搞好情报,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戴笠越说越兴奋,几天来冥思苦索的问题迎刃而解,他顿时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劲。
其实,戴笠、胡宗南等人只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蒋介石此次下野仍是“以退为进”,到1932年又重新得到了大权。
收买一号杀手
王亚樵在上海滩不仅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这些流氓大亨们对他另眼相看,而且也曾与戴笠结拜为兄弟,而其组织的“安徽帮”更是显赫一时。
1927年秋,王亚樵曾计划谋刺助蒋为虐的安徽军阀陈调元。适时戴笠在上海因蒋介石下野,密查组解散,生活无着,颇为困厄,但他却没有去找王亚樵。戴认为王亚樵其人生就反骨,难为政府所用。在戴看来,凡是与政府作对的人,是绝对没有前途的。
1929年,王亚樵与“西南派”王乐平、常恒芳、刘庐隐、余立奎等人组成反蒋集团,开始积极谋求以军事实力讨蒋。并由王亚樵联络第六路军总指挥兼安徽省政府主席方振武、第十三路军总指挥石友三起兵反蒋,但由于反蒋组织成员、上海招商局总办赵铁桥告密,西南派的中坚人物王乐平被蒋派遣的特务陈希曾暗杀,方振武被诱捕软禁于南京,石友三失败。王亚樵知情,派杀手于1930年7月24日上午10时将赵铁桥击毙于上海招商局门前。
1930年,蒋为筹集剿共经费,在安徽省推行“米照捐”。王亚樵为此组织“安徽旅沪学会”,发起召开抵制“米照捐”大会,同时推派五路代表,分赴南京、庐山、安庆等地请愿,组织安徽米商罢市,米船停运等等,造成米价飞涨,民众也恨政府,蒋不得已取消“米照捐”。蒋后来得知此次运动是王亚樵一手筹划组织,当即明令查封“安徽旅沪学会”,密令戴笠监视王亚樵的行动。从此,戴笠与王亚樵的兄弟关系结束,开始了长达六年多的较量。
1931年2月28日,蒋下令将“西南派”领袖胡汉民软禁在南京汤山。“西南派”被激怒,派人携二十六万元巨款到上海找王亚樵,请求杀蒋救胡。王受命后,经过周密的研究和计划,派出两路刺客,分赴南京、庐山,伺机下手。在庐山一地,杀手陈成在山道上恰遇蒋介石,陈成掏枪就射,但由于距离稍远和过分紧张,子弹擦身而过。陈成一击不中,当即被蒋的卫士乱枪打死。南京一地,四名杀手终于等到一次蒋介石演说的机会,化装成新闻记者和学生混进会场,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因担任总联络人的王亚樵妻子王亚瑛临阵怯懦,发出“暂缓执行”的暗语,使得南京刺蒋功亏一篑。结果,两地刺蒋都没有成功。
1931年7月23日下午,王亚樵本着西南派“倒蒋必先去宋,乱其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