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赵京宁的坚持下,叶知梦做了个全身检查。虽然她自己学医多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很了解,但无论她怎么说,他就只黑着脸,一句话不说。无奈之下,她只能由着他。
自打知道叶知梦因失眠而加重了神经衰弱之后,赵京宁便请了一个礼拜的假陪她,又不经她同意,直接替她向领导请了病假在家休养。为这事,她没少抱怨他,这是霸权主义,强权政治。
这几天都是赵京宁下厨,做的菜尽是些安神补脑,有这方面功效的水果补品也逼着她吃了不少。每天晚上吃完饭就带着她出去散步,回来洗洗弄弄差不多九点多就上床睡觉。
这睡觉是真睡觉,没一点儿邪念的。倒是叶知梦反而不太习惯,他身上强烈的气息不容忽视,光是这么被他搂着说一点儿不动情那是假的。每当她别扭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或者在他身上若有似无地蹭了蹭的时候,他总是一把将她搂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语气也十分严肃:“别闹,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瞧,多义正言辞啊!想起来她就愤恨,搞得她像是欲女死缠柳下惠,偏偏人家还能坐怀不乱。要说柳下惠,她觉得要么是同志,要么不举。你赵京宁要装柳下惠,有本事别硬着棍子抵着她腰,膈应人难受!
早睡早起,食补加禁欲一礼拜,不得不说效果还是有的。大概也有因为他在的缘故,叶知梦的睡眠总算正常了点,精神也看着好了许多。
赵京宁归队前一晚,素了好一阵的他终于决定开开荤,再这么每天憋下去,他迟早要憋出问题来。于是吃过晚饭也没拉着她下楼散步,迅速地洗完碗,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进了浴室。
可叶知梦哪里肯乖乖配合,在他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哼,你说吃素就吃素,你想开荤就开荤,什么都你说了算呐?姑娘我不乐意了!
但她那点儿小捶小打的对赵京宁来说更像是按摩,非但没放下她,还舒服得呻吟了两声,气得叶知梦恨不得在他脖子上咬几口。
最终当然还是被赵京宁得逞了,那晚他像发了狂似的疯狂要她。刚开始她还跟他闹着点小别扭,但没多久就抵挡不住他的上下其手,被他又亲又摸弄得浑身软绵绵,身下也早已湿了一片,空虚难耐,纤细的长腿主动环上他的腰……
被缠着折腾了大半夜,叶知梦自然比平时睡得要沉,只是赵京宁一起身,她也还是跟着醒了。
见她醒了,他说还早,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她摇摇头,侧腰俯身从地上捞起被蹂躏成一团的睡裙套上,掀开被子下了床。
两人肩并肩站在洗脸池前刷牙,叶知梦不时侧着脸对着镜子照照,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属狗的吗?把她脖子啃成这样让她还怎么出去见人,胸前更别提了,惨不忍睹不足形容。
忽然她自己也被气笑了,这人可不就是属狗的,他俩同年,她自己也属狗,属狗挺好,挺好……
赵京宁不知道她这一会儿瞪眼睛一会儿又一个人傻笑的究竟是在想什么,只当她没事儿抽疯,手里继续刷着牙,眼睛纹丝不动地盯着某处大吃豆腐,绝不提醒某人走光了还不自知。
吃过早饭,赵京宁先开车送她去医院上班,临下车前见这妮子丝毫没有依依不舍的样子,便伸手拽住她不让她下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无声示意。
叶知梦不理他,甩了两下手挣扎着想下车,可赵京宁偏偏不放。她急了,低吼道:“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这是医院门口,被人看见我还混不混了。”
赵京宁才不管,一副反正没人认识他,亲不亲你自己看着办的流氓样。叶知梦没辙,眼看着四下没人注意,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便退开,深怕他缠着她不放。
“不许得寸进尺啊,我下了,开车当心点。”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赶紧拉开车门下了车,绕到车前才朝他挥手拜拜。
叶知梦,你也就这点儿出息。赵京宁心里笑骂道,将车子掉头开回基地。
销假后第一天上班,刚进电梯就碰到一脸笑意的曾主任,忽然头皮有点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主动先打了招呼。
果不其然,曾主任笑着关心道:“小叶啊,身体还好吧?要不要再多休息几天?课题固然重要,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呐,千万不要仗着自己还年轻就不注意,把身体搞垮了。搞研究嘛,是持久战,慢慢来,急不得。”
“谢谢主任关心,最近好多了,在家呆着也闲得慌,再休息下去人都要变懒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让您操心了。”叶知梦回道。
曾主任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才问重点:“小叶啊,你今年也二十九了吧?有对象了吗?”
叶知梦脸一红,我的亲主任喂,您要盘问也先换个地儿成吗?这电梯里好歹还有别人在呢,您就这么把我年龄给曝光了,让我以后怎么装嫩啊?
“嗯。”叶知梦无奈地应了声,也不知是承认自己二十九了还是承认自己有对象了,这会儿只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曾主任不要再丢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了。
莫非定律概括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