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30年代,梅奥在霍桑工厂的活动减少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鼓励该公司运用这些研究成果进行生产管理;他还在关于工业中人的问题的讲话中回顾了这些实验,并帮助合作伙伴发表这项工作的细节处的研究成果,并宽容批评这些研究成果的人。
梅奥的青光眼手术很成功。他需要新的镜片,而且为避免抽烟时刺激眼睛,他买了一副长长的彼此交错的鹅毛翎管眼镜架。同事和合作伙伴们从来不知道梅奥为什么要使用这样一副眼镜架,而且多年来称它为时髦的矫揉造作——除了把措辞巧妙的用语戏剧化之外没有什么作用,只不过在年岁渐增的学术人士可以允许的怪癖目录中又增加了一项。
在伦敦康复期间,梅奥从怀特海那里获悉大萧条是怎样严重危及霍桑实验的,人们要求梅奥支持一个方案以保护研究人员免遭节流措施的伤害。5月份以来,研究团队中的三分之一的人已经离开了;测试室的女工也被撤换了;工龄较短的赖特和迪克森可能被迫提前退休,不过,他们的上司答应,在与梅奥协商以前不会让他们离开。但是,担心自己位置不保的高级执行官突然宣布,将在梅奥回霍桑以前解雇迪克森。可想而知,赖特必将是下一个被解雇的人,于是,他向普特南建议:中断测试室的研究,详细描述中继器装配测试室的观察资料,分析其他所有的数据,写完那本书。他和迪克森将在梅奥的指导下在哈佛大学从事所有这些工作。彭诺克喜欢这个主意,而且赖特相信,如果由梅奥亲自把这个想法告诉斯托尔,斯托尔会同意的。于是,当年10月,梅奥在纽约听取了怀特海、罗特利斯伯格和沃纳的简要汇报之后,他找到斯托尔谈话。与此同时,他放弃了西部电气公司原计划支付给他的2500美元聘金。斯托尔接受了这两个提议。这将极大地缩减梅奥的收入,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高兴,因为至少有一年时间他不必“到芝加哥进行可怕的远行了”。而且,他可以不受约束地撰写洛厄尔讲稿——他应邀将在12月发言。在此期间,罗特利斯伯格计划在赖特和迪克森的帮助下撰写霍桑实验报告,怀特海开始分析测试室的女工的产量记录。
被撤换出测试室在后来又被迫离开霍桑工厂的女工,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通过埃米莉·奥斯本的努力,一直为梅奥所关注。1933年1月,当奥斯本在芝加哥开始她的新研究之时,她为这些女工们安排了一次会面。玛丽·沃兰哥在一家橡胶工厂干活,工资只有原来的一半。珍妮·瑟齐奥一度流浪街头,之后在她父亲担任守夜人的工厂里找到了一份包装通心粉的工作,薪水低得可怜。特丽萨·莱曼失业,不过她希望在经济大势改善后与男朋友结婚。洛蒂·布拉兹杰克失业,与她同住的一家人也大多失业。安娜·赫格兰结了婚,住在迪卡布(DeKalb),近乎赤贫。这五个女工很少会面,她们对于在霍桑工厂的那几年拥有共同的记忆。珍妮认为她们之间存在着强有力的纽带,相信西部电气公司在大萧条期间对待工人比其他公司要强多了。最后,珍妮找到了一份周薪13美元的工作。对所有的女工来说,寻找和保持工作是很困难的,每个小时的报酬不超过20美分。
1933年,梅奥的洛厄尔讲稿以《工业文明中的人的问题》(TheHumanProblemsofIndustrialCivilization)一书出版了。在第一章中,他回顾了对工业疲劳的研究,并推断,疲劳是由一套复杂的变量组成的,进一步的实验应该通过量度标准和观察而不是直接操纵来控制这些变量。他总结了疲劳实验室的研究,对实验室中有机体的平衡和工作中的疲劳进行了比较,陈述了这个比较的局限。通常,在工作中,干扰导致有机体的失调,这可以通过血压来衡量。梅奥认为,疲劳是有机体处于失调的一种状态,而经济学家则认为疲劳是工人耗费并耗尽体力的结果,这两种观点可谓大相径庭。第二章
回顾了对工作的单调性的研究。研究表明,单调性因个人、其社会处境和工作条件而异。梅奥描述了他在费城开展的研究,并推断,工人经过休息后,单调性降低了,产量提高了,工人的流动率下降了,工人的心理健康和总体福利改善了。第三章
总结了西部电气公司关于霍桑工厂的研究的报告。这些报告显示,当休息间歇被引进用以克服疲劳和工作的单调性的时候,它们在那些影响工人工作的决策中给予工人更多的自主权,它们在这个限度内具有一个次要的作用。此类自主权增强了工人的内在情绪平衡,帮助他们达到一个稳定状态,从而使他们能够应付工作中的实验所带来的许多变化,并决定他们每天运用其技能的良好程度。第四章
报告了云母切割间的研究和访谈项目的情况。因为面谈法从询问式转变为个人对话式,因此这些访谈为管理人员的培训提供了案例材料,并揭示了监督管理就像疲劳和单调那样,是由许多变量组成的复合体。第五章
集中关注工作中有助于界定士气的心理和社会体验。梅奥把霍桑实验和英国人的研究同让内和弗洛伊德的思想结合起来描述强迫症人格:他们有种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