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轼双手颤抖,激动不已的扶起跪在地上自称叫洛雅的女子,伸手掀开了女子的面纱,当女子的面貌完全呈现在他眼前时,他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神情愈发的激动!
而其他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
沫沫很诧异,这女子美则美矣,却也不是那种天上有地上无的,为何都是这副惊讶如见了鬼的模样?
北辰晔脸上绷得紧紧地,两眼发红的盯着中间的女子,似是隐忍着极大的愤怒和哀伤,手上也使力的握着,差点没把沫沫的手给捏断了!
沫沫被他这副模样给吓到了,不明白好好地为何变成了这样,可是手上实在是疼得紧,这厮的手劲太重了,她无法,只得一手用力的按在他的胳膊拐弯部位的内侧,那里有一条经脉,却是可以致人麻痹的。
北辰晔被这种痛麻感陡然惊醒,发现沫沫的手红彤彤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愧疚不已,拉过她的手,仔细的看了看,见没有伤到,才松了口气,歉意的说道:“沫儿,对不起!”
若是平日里,沫沫肯定故意堵他几句,可是今天看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陡然涌起一阵疼痛来,轻轻地摇摇头,脑子一热,拉着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北辰晔心中一暖,反握着她的手,露出了一丝笑,没有了方才那副吓人的模样。
沫沫也放心了,并没有问他方才为何如此失控,但是从那些人的谈论中,隐隐感觉到这个洛雅好像是长得很像他的生母李贤妃。
“雅儿,真的是你回来了吗?”北辰轼激动的看着洛雅,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激动。
那个叫洛雅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烟罗衣,散花浅绿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看起来妩媚不失端庄。
此时,洛雅正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见自己的手被人拉着,微微挣了一下,可是没有挣开,一双大眼里,好似含着秋水,纯净又迷离,竟是带着点点星泪,一副怯怯的模样。
“皇上,民女名叫洛雅不假,但是不是皇上口中的雅儿!”
这时,那个东雨使臣也道:“回北雪陛下,此女乃是吾国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次偶然,被吾皇所见,一见之下,发现和皇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妃子极为相似,吾皇遂让外臣带来,赠与皇上!”
北辰轼闻言,如梦初醒,这才想起,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他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再看看眼前与心上人一模一样的面容,甚至连气质举止都是很像的女子,心里愈发的黯然起来。
深深地看了洛雅一眼,瞬间又恢复了往常那个北雪国威严的皇上,最后在众人的注目下,坐在高位,目光沉沉的扫了一眼,那些人吓得连忙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尽管有个小插曲,但是拜堂仪式还是在司仪的主持下,顺利的完成了。
皇上并没有留下来喝喜酒,在拜堂仪式完成后,迫不及地的回宫了,也带走了那个叫洛雅的女子。
只是此时喜堂里也没有多少人有心思喝酒,而是纷纷猜测东雨送一个跟李贤妃长相无二致的女子的真实意图。
北辰晔一直心事重重的,还没等酒宴结束,只跟北辰暄说了一声,就走了。
沫沫原本跟自己的家人坐在一起的,可是眼睛却是盯着北辰晔,见北辰晔就这么走了,心里也开始闷闷不乐,打不起一点精神。
佟氏起初以为她是生病了,细细的看了一番也不像,后来还是夫君提醒,她才知道了原因,只是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她心里无端的开始失落起来。
云战见自己的娘子和女儿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也没了做下去的心思,对北辰暄说了几句歉意的话,就带着妻女离开了。
北辰暄一直在外面陪着客人,沫沫的失落和担忧他看在眼里,心里说不清是后悔还是嫉妒,原本今天新婚夜不易饮酒,他却是来者不拒,很快就喝醉了,最后还是被人搀回新房的。
总之,就因为那名洛雅的女子,引得北辰晔心事重重,闷闷不快,而导致沫沫一家没有好心情,而沫沫的不快,导致北辰暄醉酒,无法洞房,最后穆林傲雪在苦涩中,独自一人度过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新婚夜。
马车上,沫沫看着窗外发呆,佟氏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平时这个女儿常常跟她抱怨,说不让昱王去思沫阁,让她以后拦着,可是她哪里敢真的拦着,她想的是两个人的名分都定下了,现在来往密切些,能培养出感情也是极不错的,以后更能相互体谅,携手一生,所以她才没有拦着,现在看到女儿这样,她心里却是有些后悔的,有一种女儿即将被人抢走的感觉!
“娘,你认识北辰晔的母妃李贤妃吗?”
正在佟氏沉思的时候,冷不丁的被自家女儿打断了,听了她的问话,想着有些事说给她听也没什么,于是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才娓娓道来……
李贤妃的闺名叫李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