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宗叔这么快出来,楚炎鹤没什么意外,他要是没这点本事,也白混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他可没想要招待他们。
楚炎鹤坐在沙发上,与宗叔和Irvine面对面,“说吧,来干什么?可别跟我说是做最后的道别的。”
“楚炎鹤,我们确实要走了。”楚炎鹤也不是好惹的,他提供那些证据足够宗叔坐几年牢的,不过,Irvine唯一喜欢这里的一点就是,没有钱摆不平的事。但是,他们被警方驱逐出境。
“哦?”楚炎鹤下巴冲着宗叔点了点,玩味的笑道:“你要告诉我,他是来跟我告别的?”他可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可言。
“炎鹤,我想知道ariel……”
“伊伊?”楚炎鹤冷哼一声,“你还嫌害伊伊害的不够?你还有脸跟我提伊伊?”
宗叔从包里掏出那个盒子放在楚炎鹤面前,动作缓慢机械,那样子,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我想在临走前见见她,告诉我她……葬在哪儿?”
“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还是您老人家在监狱里受了刺激,你这是告诉我你在悔过吗?”楚炎鹤不羁的翘着腿,瞥了一眼宗叔,对于宗叔的讨好,语气里充满不屑。
“楚炎鹤,你做的饭呢?!”本不想理他,可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顾伊只好下楼找吃的。她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一愣,“宗叔,Irvine。”
“ariel?!”Irvine激动的站起来,他疑惑的扫了一眼淡定自如的楚炎鹤。
宗叔几乎不敢置信,他定定的看着顾伊,嘴唇微颤,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你还活着?”
“我当然还……”顾伊这才想起楚炎鹤的那个计划,尴尬的笑笑,“我后来逃回来了。”
“你们先坐,我去泡茶。”这气氛有些诡异,顾伊感觉自己还是赶紧溜好。
“等等丫头……”宗叔唤住顾伊。
顾伊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呢,她满心的疑惑,这宗叔想来对她严肃冷清,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伊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宗叔,您有什么吩咐?”
“你……你过来坐。”宗叔由Irvine扶着站起来,这一次坐牢,好像消耗了他太多的经历,让顾伊感觉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不是那个让人闻之变色的黑老大。
“宗叔?”顾伊以询问的目光投向楚炎鹤,楚炎鹤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谁知道这老头搞什么呢。
“你……你叫什么?”宗叔问了一个很……特殊的问题。
特殊到,顾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伊莫名,他们认识了四年,他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自己叫什么的?
顾伊蹙眉,想在他脸上找出些微线索,无奈那眼神太过尖锐,她缓缓吐出两个字:“顾伊。”
“顾依……顾依……”男人喃喃道,“是……依依惜别的依?”
原来他一直把她的名字搞错了,顾伊释然,对于没有实质关系的人,她从来不会投入过多的感情,当然也就不会在意一个认识了四年的人搞错了她的名字。
樱唇微启,清清泠泠的声音似是笼上了淡淡烟雾,散发着悲戚忧伤:“是秋水伊人的伊,我妈妈说依依惜别太过凄凉了。”
伊宗堂眸光陡得一凛,见顾伊看过来却是本能的别过眼去,拿着盒子的手紧紧捏着,良久的静默,即使是控制的很好,顾伊还是听到了紊乱的呼吸声,只不过一闪即逝。
耳边回响起温暖的对话:
“等咱们有了孩子,就用咱俩的姓给孩子起名怎么样?”
“咱俩的姓?伊顾,已故?多么丧气啊。”
“那就叫顾伊,用你的姓氏。”
……
宗叔抱着盒子起身,目光中似有不舍,可顾伊再看去,只剩下清冷,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义父?”Irvine看着转身离开的宗叔,面露疑惑,义父为什么不说出ariel的身世?
“飞机要晚点了。”宗叔苍老的声音响起,提醒着Irvine。
“可是你……”Irvine回头看了顾伊一眼,把顾伊搞的莫名其妙,“ariel,我和义父就要回加拿大了,有时间,回去看看。”
“我……”不字还没说出口,被顾伊给吞了回去,自己有多么厌恶组织,Irvine是知道的,怎么会让自己回去?不过,她没问出口,“好的,有时间我会去的。”
“等等,宗叔,那个盒子是我母亲的遗物,可否还给我?”顾伊的视线落在宗叔抱在怀里的盒子上,当时,楚炎鹤说里面是写给宗叔的信件,她心里充满疑惑,不过却没有打算探究下去,毕竟,老一辈的恩怨就让它终止在上一辈吧。
“我会替你好好保管。”宗叔开口,叫着Irvine一起离开。
顾伊莫名,“难道……宗叔是妈妈的初恋情人?”呸呸,乱想!妈妈怎么可能和宗叔这种人有关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