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鹤拉着顾伊离开,楚云天在后面气得摔了客厅所有能摔得,“畜生!我就是养了个畜生!滚!滚出去!别再给我回来!”
“我就说不要让你留下我,你看,生日宴砸了吧。”楚炎鹤还不怕死的回头加了一句,带着幸灾乐祸,最后被顾伊硬拽着离开。
路上,楚炎鹤把车开的飞快,脚踩在油门上绷得僵直。
“炎鹤?”顾伊轻轻推了他一下,这样的楚炎鹤是她从没见过的。在她记忆中,楚炎鹤可以嬉笑没正经,可以带点小算计,可以耍流氓,但从没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楚炎鹤。
想起他与楚老爷子对视时猩红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恨意,他不是楚云天的养子吗?
“吓到你了?”楚炎鹤在海边大桥停下,摸着顾伊的发顶,“看我这么伤心是不是要安慰我啊?”
“没有。”顾伊见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便放心了大半。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久到顾伊以为会就此沉默下去,楚炎鹤突然开口了,“他是我父亲。”
“亲生父亲!”
顾伊错愕的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楚炎鹤,外界都说楚炎鹤是楚云天老战友的孩子,后来他家人都不在了,楚云天好心收养了他。
“那你跟楚绍的父亲……”
“同父异母。”楚炎鹤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出神。
顾伊被弄糊涂了,楚云天的夫人去世后,没听说过他再娶啊,难道是……不对,像楚云天那种身份怎么肯能个在外面乱来,这可是政策问题。
“那时候楚云天还是个小小的规划局副局长,政绩不错,正赶上市里换领导班子……”
社会就是这样,人有能力了,政绩好了,自然会招人眼红。更何况还是大选在即,谁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往上爬。
那天,局里领导掏钱宴请,要求每个人必须到场。
席间自然热闹非凡,只是每个人脸上带了几张面具就不得而知了。
散席后,楚云天去车库取车,感觉到身体有点不太对劲,总是有股火从小腹往上窜。虽然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可他也清楚,自己被下药了。
医院肯定不能去,他能想到的,下药的人肯定也能想到。他想在药效还没发作的时候赶紧定个房间泡个冷水澡,便返回了酒店。
往房间里走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来回跑剧烈运动催发了药效,浑身像着了火似的,手不自觉的便要去解衣服扣子,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
“先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这时,一个年轻清亮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穿着酒店工作服。
这个声音在楚云天耳里听着便如一汪甘泉注入心底,清清凉凉的,好像身上的火热也减轻了,他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人长得眉清目秀,典型的江南小女人的秀气,尤其是那柔柔的嗓音,带着烟雨朦胧的迷蒙,如雨点滴答滴答滋润着干裂如火的心田。
“我……没事……”声音粗噶低沉,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楚云天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她,身体被药折磨的却不听使唤,左脚绊右脚地摇摇晃晃便要往墙上撞。
“先生小心!”孟禾忙丢下手中的推车跑过去扶着他,她是大三在读学生,因为家里不富裕,闲暇便来酒店当服务员打打工。今天正好轮到她打扫房间,没想到却在走廊里看到这位先生。
她看着楚云天红的不正常的脸,红艳一直蔓延到衬衣里面,猜想这位先生一定是吃了什么过敏了,这过敏可大可小,说不好会要命的,“先生,我还是帮你叫救护车吧,你情况很严重。”
“不……不许叫……”接触到娇软微凉的身子,楚云天的神智愈发混沌,他强撑着一丝清明开口,“你扶我到8412房间。”
身子却不由的往孟禾身上靠,想要汲取更多的清凉来浇灭心浑身滚烫的热火。
孟禾见客人坚持,也只好听从他的话把他扶到房间里,嘴里还是好心的劝阻:“先生若是不想去医院就买点药吧。”
楚云天早听不清孟禾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这女孩连说话喷吐出的气息都是舒服的,手也不由得攀上了女孩的肩膀。
孟禾只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小了扶不住他,便把男人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搭在另一侧,吃力的扶着一米八多的男人去了房间。
只是,她没想到,就是因为她的好心,因为她的不设防,便毁了她一生。
楚云天被扶到房间里的时候,早就被药效弄的神志迷乱,被**控制的男人就不能称谓男人,他如一头饥饿的野兽,把他的救命恩人扑倒,毫不顾孟禾的挣扎哭喊,把她拆骨入腹……
楚炎鹤捏紧了手中的烟盒,嘴巴里吐出串串眼圈掩饰着心底的苦涩,“你知道吗,我妈那时候还是个学生,她是还个学生!就被他妈的楚云天给毁了!”
顾伊握紧他颤抖的手,想给他温暖,却被他过分滚烫的手灼伤。
“楚云天醒来看到自己干的猪狗不如的事,他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