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何家驹却喊住了她,语重心长道,“香菜啊,我家书云将来是要当官的,我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你以后就不要来找他了。”
“什么意思?”香菜转过头,眸光冷了冷,“他将来做什么,和我在一起会影响他吗?”
“反正,你不要来找他就对了!” 何家驹狠了狠心,神色复杂,又补充道,“他已经和杏花在一起了。他们很快就会成亲的。”
“是么。”香菜闻言一震,面无表情道,“这个我会亲自向他求证。”
说罢香菜转身便走,她的心里翻江倒海,何书云的父亲说的是真的吗,只是这几天的功夫,难道一切都变了吗。她不信!不信!
香菜想了想,抬脚便去了二蛋家,还没进院子,便大声道,“二蛋,你给我出来!”
“什么事儿啊?香香姐?” 二蛋惶恐的走出来,认识香香姐这么久,还很少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自己没惹她呀?
“你知道何书云在哪里嘛?”眼眸微眯了眯,冷声道。
“这……”二蛋犹疑了一下,眼神漂浮,弱弱的道,“书云哥不让我说……”
“说!”香菜怒了,一把将二蛋按到院墙上。他这个样子,明显是知道什么内情。
“书云哥在河边……” 二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香菜的脸色,又弱弱的补充道,“和杏花在一起……”
“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声音陡然拔高。
“就这几天的事。”
香菜松开手,眸中闪过腾腾的冷焰,往玉带河边跑去。
到了河边,果然见何书云正和杏花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说说笑笑,相偎相依,好不快活,杏花的脸上,盈满了幸福的微笑。
香菜的眼眸被刺了一下,转身便走,亲眼见到,也总算是死了心。
“香菜!”何书云却发现了她,赶忙撒开杏花的手,大步追了过去。
“死开,好狗不挡道。”香菜漠然道。
“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何书云急道。
“好,给你五分钟。说。” 香菜简单的道。
何书云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同意了,狂喜,遂赶紧的开口,“我和她在一起,都是我爹的意思,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实在扭不过我爹,敷衍一下罢了。我相信我,咱俩的事,我会找机会跟爹说的!”
香菜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何书云,“敷衍?你连跟你爹摊牌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是等待时机。你相信我。” 何书云极力的解释道,“我跟杏花,只是玩玩的,我根本没娶她的打算!”
“狗屁时机!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 香菜冷笑一声,“你少恶心我了,何书云,咱俩掰了!滚!”
“香菜,说到底,你也不能全怨我,都是你爹不好。”何书云叹了口气道。
“跟我爹又什么关系?”香菜简直要疯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安静斯文,没想到,内里却这么虚伪无情。一边跟杏花玩,一边拖着自己,脚踏两只船,两边都不负责任。
“要不是你爹得罪了皇上,我爹怕皇帝怪罪下来,若是我和你在一起,定也要受连累。否则以你家现在的家世,比杏花家还不知好了多少,我又怎么会听我爹的,跟个木匠的女儿厮混在一起?” 何书云理直气壮的说了一连串,又连连保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跟杏花说清楚的,也会说服我爹,咱们再等等,只要等你爹得罪皇帝之事过去,我爹一定不会再反对咱两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
“滚。”香菜冷冷的打断,吐出一个字。她总算弄明白了,这事情的原委。原来何书云表面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内里弯道道这么多,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的比谁都响,可惜自己也不是傻子。
“你听我说……”
“滚!听不懂人话?”香菜不耐的一把推开他,大步离去。若说之前她对他还报了几分幻想,那么现在香菜头脑已经是无比的清醒,这样的男人,是不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甚至自己还应当庆幸呢,及早看清了这个家伙的真面目。
一个月过去,皇帝并未因此见罪与海家,只是把他的县官之位给撤了,又变成了一枚乡野村夫。香菜的爹也总算松了口气,把那棺材给撤了,官场黑暗,这个县官不做也罢,好在小女香菜的生意做得很不错,家底子也殷实了,香菜供一次货结的银两,够他当官几年的俸禄了。而何家得此消息,后悔不迭,要论家世,杏花家里比香菜家可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何母气的天天在家骂何家驹,多好的一门亲,都让你给搅黄了!
于是何母便替着何书云备了礼,让其上门赔罪,挽回。
香菜只在心中冷笑,那贱男还想挽回?做梦!每次他来,香菜避而不及,还派了老太太守门,一见何书云前来,便用大扫帚赶出去。老太太将此事做的十分漂亮,何书云每每打扮一新,信心十足的前来,都被老太太一顿扫帚抽,灰头土脸狼狈而逃。
次次受辱,何书云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