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我早饭已经弄好了,我去洗好了。”陈氏听到响动,赶忙从厨房出来,在油渍渍的围裙上反复擦了擦手,就要弯腰去拎那沉重的篮子。
“有你什么事儿!”老太太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冷哼道,“闲着没事做,等会子就去把院子还有所有的屋子都给我打扫一遍!田地里的活儿多了去了,这洗衣做饭的杂事交给那丫头就成!”
“娘,你别拦着,我去!”香菜赶忙拉住陈氏,转头对老太太气愤的道,“那你总得让我先喝完粥吧,你看这稀粥都熬好了。”
老太太哼一声,香菜说着也不等老太太表态,赶紧的冲进厨房,看了一眼稀的能照出人影的米汤,上面浮了几根碧绿的菜叶,拿了一个大海碗,舀了一碗烫热的稀汤,拼命吹了几下,“呼噜呼噜”的就直往嘴里灌。
她烫的直呲牙,狠狠心还是咽下去。按她的经验,这米汤里本来也没多少粥,只有定在底下的薄薄的一层,上面一大锅的都是汤水,不抵饿,若是真饿着肚子去了河边,等回来,这米汤里也就只剩水了,保管米粒会叫精明的老太太捞的一点不剩。那还是运气好,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只剩下刷锅水了。
刚喝完一碗,老太太就幽灵似的在柴房门口冒出来,瞪眼道,“还不快去!磨叽什么!”
香菜给她吓得差点呛着,飞快的咽下最后一口,狠狠的瞪了一眼,拎起那一篮子衣服,就往玉带河边走去。玉带河边,一片“啪啪--”的啪打声此起彼伏,烟粉色的桃花印着碧绿的河水,美极了。
半个时辰后,香菜就挎着洗好的一篮子衣物,往家里走了,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不由的抓捶衣棒的手紧了紧。
猛然回头,却见是玄玥,他被发现了也不闪避,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一袭耀眼的青绿色绸缎袍子,被黑底墨绿纹绸缎宽腰带箍出了修长的腰身,亮眼的阳光下,白色的牙齿闪闪发光,瘦削的脸颊上,浮着深深的酒窝,说不出的欠揍样。
香菜一拍额头,懊恼的想,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难怪刚才村里那些洗衣的妇人不断的瞅着自己,窃窃私语的偷笑,还指指点点。害的自己一度以为是鞋子穿反了,还是脸没洗干净,或者脸上粘上了早饭的粥粒。原来!统统不是。这个该死的家伙,穿的这么骚包,这么高调,在村子里晃来晃去,是想找死吗。
“嘿,女人,看到我这么不爽吗?”玄玥笑的更欢,白森森的牙又亮了亮。
“瞧瞧,一身鲜绿,穿的像根大葱!还好意思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品位,你千万不要跟人家说你认识我。嗯……不错,我嫌丢人。”香菜一脸嫌弃道。这家伙,生怕别人看不见他?生怕亮不瞎别人的眼?为什么总是穿的这么惊世骇俗!正常一点点会死吗……
“哈,我还没说你一身黄衣,穿的就像支土不垃圾的玉米?”玄玥微仰着头,反唇相讥,指着香菜那身原本是白色,但因时间太长而发黄变旧的布袍子。
“拜托,这不是黄色!”香菜忍无可忍的跳起来,拿捶衣棒笔直的直接指着玄玥的鼻尖,“这是白色,白色ok?你是色盲吗!”
“其实……嗯,大葱和玉米,刚好配哦!” 玄玥一挑眉,邪笑道。
“配你妹!”香菜嘴角抽了抽,吼一声,本想做做样子吓唬一下这家伙,谁知一个激动,手腕一翻,手一滑没捏住,手中的捶衣棒“刷”的一声,就甩了出去,“啪--”重重一响,准确无误的命中目标……
“啊!”某男还没反应过来,可怜的鼻子再次中招,被结结实实的当头打了一棒子,某男哀嚎一声,瞬间觉得鼻子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
“你,你没事吧?”香菜傻眼了,呆呆的望了眼满脸痛苦的玄玥,好家伙,这一下子力道不轻啊,都怪自己手上沾了水都点滑。万一把他高挺的鼻子打歪了……额……罪过罪过……香菜小脸一惊,赶忙小跑过去,讪讪的道,“没事吧?要紧吗?”
“没,没事……”玄玥悲催的捂着鼻子,刚说完,两道鲜红的鼻血,华丽丽的淌了下来,他惊恐的看着满手的手,顺势倒进香菜的怀里,悲伤道,“完了,血!我晕血!”
香菜心里惊了惊,镇定的把他的头往后一掰,道,“对,这样,把头往后仰。”然后飞快的抽出一块布帕递给他,恐吓道,“来,堵住鼻子。不然会一直流血……”
“不要!难看死了!”
香菜才不管他,在她的强制下,玄玥的鼻孔里堵上了布帕,血才慢慢止住。
“你是沙鼻子吗这么容易就流鼻血?真是没出息的家伙。”香菜先发制人道。
“喂,女人,明明是你把我打出血的,你还恶人还告状!我还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营养费,毁容补偿费……”玄玥仰着头,不满的哼哼唧唧。
“喔,一定是你出门没看黄历。”
“你……”
“好了好了,别激动,一激动又该流血了。”香菜瘪瘪嘴道,“谁叫你穿成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