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想到董妙-文诊脉的结果,与赵太医说的大相径庭。
“我说是男胎,你却非说是女胎?”赵太医用手指着那第三位妇人说道。
董妙文很肯定的点点头:“事实正是如此。”
赵太医看着一脸笃定的董妙-文,一幅信心十足的模样,这让他自己反倒有些不确定了,赵太医低头想了想刚才,他为那名妇人把脉时的情形。
董妙-文见赵太医突然不说话,而是站在那里发呆,而刚才指着那妇人的手,此时慢慢的垂下来了,知道赵太医这是可能在犹豫。
“若不信我,不妨赵太医再去重新诊下脉象好。”董妙-文笑看着他提议道。
赵太医听董妙-文这么说,刚想张口斥责和严词拒绝,但想到自己与她打赌的赌注,万一真是自己诊错了脉,那他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才爬到这个位置的前途,岂不是会化影成灰了?
“赵太医,你到底看准了没有?”赵太医立在那里,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孔淑妃在边上问道。
赵太医是孔淑妃这边的人,她自然不希望最后落得失败收场,见看赵太医那幅不争气的样子,孔淑妃便皱起了眉头,瞪着赵太医。
赵太医一听是孔淑妃出言,见她正瞪着自己,当时就有慌乱了起来:“小臣,这个……想在确定一下。
孔淑妃听完,心里骂了个废物,怎么高御医把他给派来了呢?
“那还不快去······”孔淑妃心里虽然正在冒火,但脸上还尽量克制
汤皇后在一边看到,暗地里轻哼了一声,看来孔淑妃选的这个人,也许是图有虚表罢了。而站在她身边的贤玉县主,此时脸上的神情暗了一下,她刚才见董妙-文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心里有些发闷·暗想,她这为难董妙文而想的办法,不会到时候反而助她在太后娘娘面前露脸吧?
赵太医此时马上又到近前,给那第三个怀胎的妇人重新把脉·这一回,他更加仔细和小心了。
董妙文知道赵太医这样谨慎,是怕输给自己,那到时他就必定要离开太医院,这关系到他的前途和命运的事,自然让他认真小心了许多
董妙-文对自己的医术和诊脉的水平,还是颇有自信的·她自幼得了爷爷的亲传,虽然不比赵太医的行医经验丰富,但她有一位医术了得和行医经验更丰富的爷爷,经常为她做指导,又加上她对手指诊脉的灵敏度颇有天份,这诸多原因,便得董妙-文并不觉得自己会误诊。
而董妙-文也把赵太医的行为和想法了解了大概,从赵太医刚才的手法和看那怀胎妇人的眼光·她便知道,赵太医遵循古老医书的诊症方法,除了查脉象之外·还从这怀胎妇人的身形来判断男女。
而从孕妇外观来判断男胎女胎,这也是古来已久的事儿,医书中曰:女腹如箕,男腹如釜,这就是在外观来判断的一种方法,这种方法也是有一定依据,所谓十有**,都是如此,但却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率。
在董妙-文刚才看这三个妇人的时候,也已经在她们的身形里·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也同样用得这种医术的办法,但她在给她们诊脉的时候,却发现最后那一名妇人的脉象,透着有些隐隐的奇怪,她的虽然是脉象弦滑·虽然诊出了左脉偏强,但却不像真正男胎的脉搏那样强劲,而里面透着隐隐的右脉的绵长之像。
而这种脉像是很不容易能摸出来的,董妙-文心里暗想,赵太医之所以很肯定的认为那名妇人是男胎,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他却没有查觉这左脉里面的变数,也许正因为如此,赵太医也许会一败涂地。
赵太医这次诊脉的时间,比刚才的时间更长了。
“赵太医,你到底诊好脉了没有?到底是男是女······”玉醇太妃坐在那里,有些不耐烦起来。
赵太医摸了半天,都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没错,耳边听到玉醇太妃的问话声,便马上回身行礼道:“小臣现在已经诊出来了。”
玉醇太妃便好奇的问道:“到底是男胎还是女胎?”
赵太医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名妇子的大肚子,确确实实地如釜一般形状,这在他从医书里翻看的内容完全相符。
“回太后娘娘胎和太妃娘娘,小臣绝对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断。这妇从腹中的确实是个男胎,此事千真万确的。”赵太医为了肯定自己刚才的判断,还重重地点了点头。
玉醇太妃马上朗声笑了起来:“看来他们两人结论都不同,这倒有意思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这结果到底是谁输谁赢。”
恒德太妃见玉醇太妃像孩子似兴奋,想尽快知道结果,便也跟她着笑起来,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即然已经有了结论,那就等几日,到时便知道结果了。”崔太后看着站在底下的这两人,都很肯定自己的解论,但这个结果需要时间来验证。
“是,太后娘娘。”站在下首的两个人,马上躬身道。
崔太后原本就不能久坐,时间长了她的后背会针刺一样的痛,此事已经说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