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声大叫,董妙文非常准确地把银针插入瘦子的合谷穴上,瘦子疼得大叫了一声,当时身子麻木有些不听使唤了。
高个儿正背对着他们阻挡鹦儿,耳听到瘦子的惨叫声,忙回头看,趁这个空隙,鹦儿从他手下穿过出来,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儿,就跑到屋角,抄起一把扫帚,回身向那个高个儿的男人挥过去。
“叫你们敢欺负人,叫你们再敢来捣乱!”鹦儿边说边狠命的往那人身上砸。
高个儿男人看到瘦子已经瘫软在那里,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态,正在楞神的工夫,鹦儿的大扫帚已经扫到头上,第一下结结实实的打中了脑袋,第二下忙低头闪避,他还想用手去夺扫帚,但鹦儿也死拽着扫帚不松手,两人处于你退我进的胶着状态。
此时,董妙文从包里,又抽出一支银针,举了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瘦子,轻块细语的说:“想活命么?”
“想想……想活命,这位姑娘手下留情,我再也不敢了。”瘦子眼睛都直了,颤声求饶,此时他身子瘫软在那里,根本使不上力气,抬眼又看到董妙文手里亮闪闪的针,立马吓得服起软来。
“快叫他住手,老老实实在边上呆着,若是敢动,小心你的小命。”董妙文此时收起了笑容,绷起了面孔,尽量用恶声恶气的语气来说话。
“吴乙,快住手!”瘦子虽然身子不听使唤,但嗓门可一点也没受影响,看着董妙文那张瞬间变化的脸,吓得心里停了一拍,生怕她真的动手再扎下一针,为了活命,就使劲的冲高个儿男人嚷了一嗓子。
那个叫吴乙的人,正在和鹦儿拉扯之中,一听瘦子叫他住手,往声音之处看去,见到董妙文手举着银针,一脸冷冽的看着他,边上瘦子一脸的惨样儿,马上松开了手里的扫帚,鹦儿一看那人松了手,不依的又举扫帚,雨点般地打了下去,吴乙只能抱着头四处躲闪。
屋里正打得热闹之时,没想到门外又进来三个人,这三人进来一看,看到屋里的情景,都一脸惊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张妈,本来她是来送中饭给董妙文和鹦儿的,才进门,看着眼前全武行的架式,当时就懵了。
董妙文看鹦儿还在起劲的打,那个叫吴乙的已经只有招架的能力了,就叫住了她:“鹦儿,别打了。”
鹦儿听小姐叫她住手,就停了下来,因为体力有点透支,站在边上喘着气,看到张妈来了,用手一指:“干娘,这两个人是来捣乱的,真是无法无天,刚才还要欺负小姐。”
鹦儿说完话,往边上一看,见到张妈后面站的一个男子,就高声叫到:“安哥,快来帮我出这口气,这两个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原来进来的两人男子,其中一个是张妈的儿子常安。原本是前阵子和师傅一起出去走镖,在外面颠簸了几个月,好容易回到都城,就向师傅告了假,特地打算先回家看一下母亲,没想到在大门口遇到张妈过来送饭,一听到小姐在这里开馆,就一起进来拜见了。
“把他交给我了。”常安朗声说完,一步走上得前去,没两下就把晕头转脑的吴六给撂倒在地上,用脚踩在他身上。
董妙文一看是张妈的儿子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原本紧张的身子一晃,倒坐到了椅子上,她可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居然还遇到了流氓踢馆的戏码,这是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张妈见董妙文跌坐在椅子上,忙上前扶住她,查看她身上是否受伤。
“这不是贾申和吴乙么,两个人跑到这里干嘛来了?”常安身边站着是一个身着公差服装的剑眉男子,似乎认识地上的这两个人,而且还把名字道出来了。
董妙文见那人一身公差的打扮,知道他是衙门里的人,就赶忙说:“此两人居心叵测,一早来到医馆,起先说是来看病,但实则图谋不轨,欺压良善。”
“依我看,这两人就是来捣乱,压根就没有什么病。”鹦儿手拉着常安的袖子,一脸愤慨的样子,让他为自己报仇作主。
“贾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差男子一听鹦儿这么说,也明白了七八分,就高声问道。
“世豪兄,这种无赖,还和他们废什么话,让我先教训一顿再说。”说着常安举起拳头就要动手。
贾申一看情形不好,身子虽然不能动,但口还能说话,马上叫了起来:“不关我们的事,还望大爷手下留情呀,我们也只是收了别人的银子,帮人家办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
董妙文坐在桌边一听这话,马上警醒了过来,看来今日之事绝非偶然,自己才刚开业,又没有多知道,也没有病人上门,怎么会有仇家找上麻烦呢。这里听贾申话里的意思,还是收了那人的银子,他们才来医馆捣乱,想这周围认识的人,都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会花银子请人来做这样的事,这件定有蹊跷。
难道……是燕平侯府的人,见她没死,还不放过她,一想到这事,董妙文背后一凉,自己被毒哑扔出府里还不够,难道这些人还想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