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柴俊然说的复仇的确是真的,那么他复仇的原因难道就真的如他所说的是因为帝夫人二十三年前抛弃了他而嫁入了帝家吗,
夏洛羽想到这里,本想告诉帝君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都能想到的问題,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在想什么呢,”帝君走过來,坐在她身边,露天的阳台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竟然是有几分惬意的,帝君笑笑说道:“你还真是会享受,”
夏洛羽沒有说话,现在她的心里很乱,这个世界明明这么大,可是又偏偏这么小,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他们发生的似的,柴俊然对帝家的仇恨还有对夏家宝华企业的毁灭性收购,原來都是出于同一个原因,
“我记得你很喜欢下雨天,”帝君看着外面的雨,清凉的空气中带來阵阵寒意,他伸出手将夏洛羽轻轻揽了过來,用自己宽大的身躯带给她更多的温暖,
“是啊,可是现在我却一点也不喜欢,还是明媚的阳光好一些,”这样有些压抑的天空给人带來的只有抑郁,夏洛羽更喜欢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一个人在黑暗里待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期待光明,会渴望那种光线射进眼球投射出一片灿烂的感觉,现在的夏洛羽恐怕就是这样的,
这段日子以來,一切都混乱不到不行,好像事情在沒完沒了的发生,让她本來还很平静的内心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这一层还沒有荡漾开來,另一个已经袭了上來,
“君,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纷扰,我甚至有些怀念以前一个人的日子,至少那时候很纯粹,很单纯,”夏洛羽淡淡地说着,目光投向了远处,好像很深远的样子,
可是帝君却是低头看向她,微微蹙着眉头质问道:“难道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
夏洛羽却蓦地笑了出來,好像是他这突然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她伸出手在帝君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说道:“你还真是个小孩子,”
“我是个男人,不是小孩子,”帝君重复了一遍,但是却把女人柔弱的娇躯搂的更紧了一些,
“君,我从來沒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虽然总是有一些事情在扰乱我的心绪,但是能重新跟你在一起,沒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开心的了,”
夏洛羽的声音很轻,但是听起來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好像就连那声音都在笑,帝君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颇为宠爱的模样,
“传单的事怎么办,”可还是有些烦心事包围着他们,夏洛羽问道,虽然自己也是极其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題,但是她确实不得不说的,
帝君沒有回答她的问題,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鼻腔里是泥土的清香和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起來的味道,耳朵里听着的是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手中恰到好处的温度,他觉得这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足够幸福,刚刚好足够温暖,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天柴俊然的话就好像是被人施了咒语,不断不断在自己的闹钟重播,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妈妈对自己还隐藏着什么,
帝君不止一次想要去好好问问帝夫人,可是他却是终究沒有迈出这一步,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发问,还有这一段过往对她又意味着什么呢,
为什么从來沒有提起,为什么在自己打了柴俊然之后第一时间就來质问,为什么那个视频中明明已经对柴俊然做了处理,但她还是看出來那就是他了,
一定是她在隐瞒着事情的真像,帝君从來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是再金刚不坏之身,再冷血人,也总有一根软肋,对帝君而言,他的软肋就是帝夫人,而底线,则是夏洛羽,
这两个对他來说具有不同寻常意义的女人,帝君想要好好守护,如果柴俊然说的是假的,他一定会让那个老狐狸为他的所有所作所为付出应该有的代价,帝君知道,他从來不会手软,
柴俊然处,
柴俊然坐在老板椅上悠闲地转动着,嘴里还哼着曲调,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那是因为刚才他接到了法院打來的电话,帝君的传单已经寄到了,真的很想看看那个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姓帝的臭小子是什么样的脸,
哼,想跟我斗,我可是为此准备了二十三年,柴俊然这样想着,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打着,
想着这些天以來自己做的事情,柴俊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距离成功越來越近,好像很快他就可以看到帝君身败名裂的样子了,
虽然二十三年的事跟他沒有任何的关系,可是谁让帝国风已经死了呢,他沒有给自己留下复仇的机会,那么就让他和殷容的儿子还替他们偿还吧,这是当儿子的应该要尽到的孝心,
况且,柴俊然早就对那个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他很不舒服气息的男人看不顺眼了,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事,他的位置早就该然给自己坐了,
只是想到这里,柴俊然的脸色阴沉了下來,眉头也是不由得紧紧锁在一起,昨天演讲失败,全是拜那个臭女人所赐,她还真是噶扫把星,到哪里都有她,让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