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俊然说道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一连停顿了很长的时间才接着说下去。
“当年如果不是我制造了一张足以让夏闽海进去吃牢饭的证据,恐怕他也不会消失,宝华集团也不会被我们吞并。”
柴凌释已经震惊地无法动弹,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全是的肌肉都紧紧地僵住了,他已经不能支配它们了。
“制造,证据?吞并,宝华?”这些字眼就像是带着刺,从柴凌释的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扎破了他的嘴唇,令人生疼。
柴俊然微微抬眉,神色里带着一些不可置信,显然他对于柴凌释的反应很不满意,他的儿子,远远比不过他的阴狠毒辣。
“凌释啊,俗话说的话,商场如战场,在这商场里厮混,就像是扛着枪在阵地里拼命,不对敌人狠,遭殃的就只能是自己啊!”
柴俊然意味深长地说道,眼神里全是没有感情的神色,在他看来,眼前的人还太稚嫩。
柴凌释已经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不能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爸爸了,原来害的夏洛羽家庭破败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而吞并他们公司的人,竟然也是自己的公司,他不敢再想,只觉得耻辱,他虽然也进入商界这么久了,可是他柴凌释一向最憎恶商场里面的尔虞我诈,他却没有想到现在那么光鲜亮丽的柴氏背后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久久盯着柴俊然的脸,柴凌释只想要逃离,他并不是个懦弱的人,可是任谁都无法接受自己从小就崇拜的父亲突然变成了自己所憎恶的人。
他需要时间来接受,也许一晚,也许是一个月,更也许,是一辈子的时间。
柴俊然的眼睛虽然并没有注视柴凌释,可是他早就猜到他现在的心思了,所以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爆发的怒火尽力开导他。
“凌释啊,我们和夏家是不可能成为非敌人的关系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如果夏洛羽知道了这件事,你认为她会原谅我们吗?”
“我们?又是我们,是你,根本不是我!”柴凌释猛地抬起头,清冷的目光就像是冬日屋檐下结冻的冰条,尖锐而寒冷,却毫不留情地刺向了一旁的柴俊然。
可是柴俊然却是稳坐依旧,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些话一样,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完全了解的。
只是有一样,他必须让他知道,夏洛羽是万万留不得的,可是未等他开口,就听到柴凌释说道:“要动洛羽,先杀了我。”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柴俊然看着门被狠狠地摔上,一直强烈控制的情绪终于崩溃,他额头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腮部因为牙齿紧紧的咬合而不停动着,那双布满皱纹的手也是紧紧捏住。
“竟然失败了!”他在喃喃自语到,那眼神里反射而出的光彩几乎可以堪比两把锋利的刀刃了。
………………
王家豪宅。
秦汐穿着真丝质地的睡袍十分慵懒地躺在躺椅上,一把巨大的遮阳伞替她遮挡住烈烈红日。
端起身旁的红酒,秦汐很悠闲的抿了一口,立刻有佣人为她送上新鲜的水果。
纤细白嫩的手指随意地摆动着手里的平板电脑,美目也是无神地耷拉着,这几天她总感觉很不舒服,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屏幕的某一处巨大的标题上:市长惨遭刀伤,凶人正在潜逃!
秦汐几乎是在看到新闻的一瞬间跳了起来,这巨大的动作吓坏了一旁的佣人,以为又是哪里照顾的不周到,惹到了这位不好伺候的小姑奶奶。
秦汐站起身来,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在看完整篇报道之后,将电脑随手甩在草地上,就一路奔回了豪华的别墅里。
去医院的一路上,秦汐的心都是紧紧揪住的,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而憋紧她的心肺,越来越困难。
乘上电梯,秦汐没有想到,站在她身边的女人,竟然就是婚礼上见到的,夏洛羽。
命运的巧合有时候让人想都想不到,秦汐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和夏洛羽见面的场景,又她跪在自己面前祈求自己把帝君还给她的,也有她惨不忍睹只能躲起来从此不敢再和自己争那个男人的,可是她却没有想过竟然是这么平常而普通的第一次。
夏洛羽看着身边的女人,生的面容姣好,身材也是很出众,只是她有些疑惑,顶楼的病房只住了一个人,就是帝君,难道她也是要去看望他的。
那么她会是谁?
“请问您去顶楼是要看望什么人吗?”夏洛羽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突然问了出来,显得既唐突又不合时宜。
秦汐一直紧紧捏着包带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她没有先到夏洛羽会主动跟她说话,她终于抬起头,对上身边这女人的眼睛说道:“对,看望我爱人。”
这句话一出口,夏洛羽的身体几乎是一下僵硬起来,她虽然早就是知道帝君曾经有过的女人不止一个两人,可是他们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