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我想我们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夏洛羽再也忍受不了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的感觉了,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自己脸上爬行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还不如直接问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她的家不是宾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她开门关门,伺候着。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帝君淡淡的声音却像是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敲击着夏洛羽不太坚强的心脏。
她的眼神蓦地出现了一丝犹豫和诧异,虽然很快的隐藏了起来,却还是被那双狭长深邃的双眼捕捉到了。
他不露声色,等着她给出一个解释,他想,这女人不会这么笨,猜不出自己的来意。
夏洛羽确实猜到了,可是她却不敢确定,因为这种可能性虽然存在,但是概率却是太低太低了。
偏偏他又什么都不说,等着自己说,可是自己如果就这么贸然开口的话,万一不是,岂不是真的让他猜到真相。
夏洛羽的脸上虽然佯装的风平浪静,可是心里却是阴晴不定,她实在捉摸不透眼前的男人。
这也是一直以来,她唯一摸不透的人。
是不是,这也算是一种特别?
帝君看着她的脸,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到底还想瞒着自己多久,以为找一个帮凶就可以让自己相信了嘛。
其实他心里是有一丝的窃喜的,喜的是自己猜中了,那种感觉是对的,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有人告诉我,你似乎欺骗了我什么。”
他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可是听在夏洛羽的耳朵里,却是引得她心脏狂跳两下。
这下她就完全清楚了,他果然还是为了孩子的事情来的,有人告诉他,想到这里,第一个蹦到她脑海里的人就是那个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柴俊然。
“我已经不想再提这件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揪着过去不放,难过的只能是自己。”
夏洛羽转过头来,对上了帝君的视线,四目相对,电光石火。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洒脱。”
他的话像是带着一点点的讥讽,但还有这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我以前活的太拘谨,我心心念念着太多事情,那样真的很累,所以我决定改变,难道这也要帝市长您来批准吗?”
她像是在做年度的自我总结,却在末了称呼了对面的男人一声“帝市长”,生生又在两人的距离间拉开一段。
帝君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却噙着一丝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夏洛羽。
他发现这个女人似乎真的不同了,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看出了这一点,以前的她,只可能在一种情况下和自己对视,那就是做她最拿手的事——搅局!
可是现在,这个小房间里,她是唯一的女人,自己没有可以**的对象,所以刚才的情形根本不成立,那只能说明,这个女人真的变了。
“帝市长您还有事要说吗?没有的话就……”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指向是刚才那个自己一直像门神一样守着的门,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可是帝君却像是没有看懂她。
眼神晃了晃,他突然说道:“还是以前的那个问题,回答我!”
他没有明说,只是用已经看起来很明确的指示代词,相信夏洛羽能够明白。
果然,她的脸色变了变,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坚持。
“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在另外一个世界待着吗?为什么一定要弄个明白呢!”
她终于忍受不了了,失去她的宝贝,几乎已经让她觉得心里少了一块了,他还不停地提起,简直和往她伤口上撒盐没有区别。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也想让宝宝安息,她也厌倦了牵扯到宝宝的任何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