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不及,虽抓住柳条,但柳条又长又软,无法支撑:“卜通”两声,两人已双双下水。
宋钟苦笑道:“这下可真的‘一泻到底’了!”
林三怒瞪他,叫道:“你要为我和她的‘感情破裂’负全部责任!”
两人一下水,诗意全无。墙外已有人喝叫“谁”,掠身而起,斑落靠近两人之岸边,是两名护院武师。
王可人惊愕之余,已倚在亭边,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能做出此首词,然而一瞧之下,一个猴头,一个像佣人,根本不像会做词的人,显得失望的四处张望,想找出心目中幻想之人,可惜美梦将又成空。
林三已干笑道:“老兄别急,都是同行……”
武师抽出剑,冷道:“你们是哪来的?”
林三道:“柴房……”
武师喝道:“柴房在东院,你干嘛跑到西院来?”
林三和宋钟已爬上岸,挥着湿漉漉衣衫,干笑不已。
武师又喝道:“快说!为何擅闯禁地?想干何坏事?”
“不不不!”林三急忙道:“我们是……是……”目光触及杨柳,借口已生,干笑道:“我们是来砍材的,听说这杨柳很好烧!”
宋钟接口道:“不错,而且很耐火……”
“啪”的,宋钟吃了一记巴掌,武师骂道:“大小姐花园的树,你们也敢砍?不要命了是不是?”
伸手又想打林三。
林三闪过一掌,急道:“你误会了,这棵杨柳得了什么绝症伤风的!快死了,我是奉小姐之命来砍除,改天还再种一棵更大的。”
武师忍不住已笑起,但只一笑,已拉下脸:“你胡扯,这树枝叶茂密,青翠盎然,哪来的病?”
林三干笑道:“这也是痴病的一种……光顾叶,不顾根……有时候病是不能凭外表断定的。”
另有一名武师冷道:“少啰嗦,是与非,先押回去,明天再问大小姐,一切就明白了。”
说着两名武师已出剑架向两人脖子。
林三急忙躲闪,叫道:“大小姐你怎能无情无义?见死不救?”
这声音好熟悉,不就是吟词的声音?王可人心头一凛,急忙望向林三,急喝道:“放开他!”
武师不明就里,登时楞住,随即拱手,道:“大小姐,这两名小厮……”
“是我叫他们来的,你们退下去吧!”王可人已步出曲桥,本想行向林三,突又觉得不妥,已止步。
林三闻及此言,心头大定,得意耸肩道:“听到了没?我没骗你们吧?这树被我点着了,没病也得有病,退下去吧,我要砍树了!”
武师再次瞥向王可人,见其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做停留,退回墙外。
王可人此时才往林三瞧去,还好,没想象中的差,尤其那眼神,充满灵气,就似会说话似的。
林三就近瞧着她,素白色绸缎烘出娇柔身段,不带发饰而披肩的秀发,映在月光下,直如天仙下凡,一尘不染全文阅读。
“啧啧啧!果然漂亮!”林三猛点头夸赞。
宋钟道:“我的感觉还是一样,病恹恹的。”
林三道:“这当然,人都说红颜薄命,我看她命也不怎么好!”
王可人平时听惯男人奉承的话,本就认为男人口中说出的都是千篇一律,哪听过如此粗俗的“品头论足”?
然而地此时却显得娇羞而不自在,这并非她该有的反应。
岂不知最佳的赞美不是恭维,而是出自真诚。
林三所言,全是真心真意,并不做作,一股儿已说到美人心坎中了。
光看也不是办法,林三已走向地,笑道:“大小姐最近可好?看你整天躲在此,闷不闷?”
王可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往自己走来,全无主仆之分,一时也难以处之泰然,退了几步,但突然升起“我为何要怕”的念头,立时吸口气,挺然立于该处。
她冷道:“你们两人真是柴房的人?”
“如假包换。”林三走向前,笑道:“不过大小姐你放心,我们不会砍下那棵杨柳的。只是……一时意外而已。”
“那你们为何来此?”
“这个嘛……”林三露出“猪哥样”往她行去。
“别靠近我!”王可人立时挪退三步,似觉得佣人卑俗,岂能与她同流。
林三闻及,与宋钟已止步,林三白眼道:“大小姐你别摆架子,我们也是人,近一点说话又如何?”
王可人似也觉得做得过火了,玉腮不由一红,急忙道:“我不是轻视你,而是……你们全身湿漉漉的……”
林三无奈摊摊手:“好吧!坐在栏杆上总可以了吧?”
不等王可人答应,他已坐上白玉石栏。宋钟也跟着坐上,两人拧着衣服,也懒得再理她。
憋了一阵,王可人忍不住才问:“刚才那首词……”
“‘如梦令’,又叫‘[忆仙姿’、‘宴桃源’、‘比梅’,后唐庄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