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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钟也挤出了缝隙,观看战圈,心中一点焦切也没有,他充满信心,相信不久,林三就能学会中年美妇所有的招式,他也落个“坐地分赃”的好处。
双方交手已渐激烈,厉风阵阵刮啸,使人肌肤生寒,而林三自始至终都处于挨打的局面。
突然一声叱喝“纳命来”,中年美妇已使出那所谓第四种功夫,左足弹地而起,凌空旋转,当真如仙人般罩向林三。
林三也不落后,有样学样,叫声“纳命来”,照样飞升而起,迎向中年美妇,除了因内力不足,跃得不够高外,其灵活度竟然不在心儿之下,看得心儿惊诧不已。
突然中年美妇身形一变,银光已闪出,整个人如匹练银河流窜,刷然似要追向时光尖端,奇快无比的噬向林三那团血肉之躯。
心儿已禁不住尖叫:“娘--”
在她眼中,她娘此时已动了家伙,以林三血肉身躯而且功力又相差如此悬殊,岂能阻挡得了?此举无异已宣判林三死亡。
未见过人杀人的她,难免会如此惶恐而不安。
宋钟也看出中年美妇所化出那道银芒,是把利刀,要是戳入林三身躯,不死,那是幸运。一颗心此时也悬在嘴里。
就在此时,在空中两人已一触而分。
林三闷哼一声,倒撞而退,摔落地面,不动了。
中年美妇则原处飘落地面,右手拿着一把七寸长,手指宽闪闪生光的匕首,一脸不信而骇然的瞧着林三--这不要命的小家伙。
宋钟惊惶的奔向林三:“林三你可不能翘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啊……”
一扶起如死人的林三,宋钟已不停掴他嘴巴,似要把他打醒似的。
心儿脸色发白的走向她娘,含有颤意道:“娘……您杀了他……”
中年美妇没有回答,双目仍盯着林三不放。
空气沉闷了许多,只有宋钟焦切的拍打着、叫着。语音流露无限感情。
“林三,你千万不能翘啊!快醒来,醒醒吧……”
宋钟就快急出眼泪,终于林三闷呃吐了一口气,幽幽醒了过来。
宋钟已破涕为笑,狠狠的掴他一个巴掌,笑骂道:“***!我还以为你咽了气、翘了头,永世不能翻身了呢?”
林三的醒来,不但松了宋钟紧悬于口的心,似乎也为心儿和中年美妇带来一丝喜悦,她母女俩脸上那层常年的冰霜已解去了不少。
林三挪动一下身躯,坐了起来,甩甩头,摸摸左胁“章门”穴,啧啧叫痛,可见着衣衫已被剌出一个小洞,他已从小洞中挤拉出一个业已凹曲的铜币。
他苦笑着:“妈的,有了这铜板,还挡不了老太婆这一刀,害我差点憋了气?”
明眼人一看则知林三早算准中年美妇施展此招时,会用利刃刺向其“章门穴”,而在此穴放置了一枚铜币以阻挡,谁知利刃劲道过猛,虽然锋刃被阻,但劲道仍然透过铜币而震伤穴道,憋昏了林三。
宋钟一扫方才悲切心情,笑不合口,道:“醒来就好,这种气多憋几次也没关系!”
林三白他一眼,叫道:“什么没关系?很痛也!”
撕开衣衫,腰际已红肿一块。但来不及审视,中年美妇已冷沉走了过来。
林三苦笑不已:“妈的!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宋钟也知事情不妙,已然暗自运劲,必要时狠命一拚,以让林三有机会逃走。
谁知中年美妇此时却未再痛下杀手,走至林三身前三步已立于该处,眼眸扫向其“章门”穴红肿一片,她冷道:“你已算准我会刺向你‘章门’穴?”
林三虽身受伤痛,但能表现自己时,他从不放弃机会,闻言已得意笑着,腰身一扭,受伤部位更明显。
“吶!这就是证明,不必我多加解释!”
中年美妇冷森又问:“你当真在短短时间内,就学会了这招功夫?”
林三得意耸肩道:“哪里!你要是认真耍,我一遍就行了!”
宋钟道:“只是你不识货,这种天下快绝种的徒弟哪里找,还叫我们盖房子,真是大材小用!”
中年美妇脸情起了十分奇特变化,似惊讶、似喜悦,也带着一丝怒意和怅然,不久才道:“刚才我本该照着招式,攻你右胁才对,你为何守左胁,这与你所见的招式不同,你分明没有学会。”
林三闻言,笑得更得意,道:“你少来,你以为我会上当?当初你家丫头突然改变招式,以右边攻击,我还以为她弄错了,但想想才知道你这招左右都可以开攻,所差的只是在对敌的先后而已。”
中年美妇和心儿闻言,脸色又为之一变。
林三更形得意的解释:“你这招有个中心点,也就是你和对手两人眼神之间的一条线,若对手身形靠向左边较多,你出手就攻击右边,对不对?”
宋钟问:“她们为何不攻击左边?身形靠左,刺向左边不就更近?”
林三老成持重模样道:“道理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