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挽袖擦擦汗水,不久道:“怎么办?楼房盖不成,那老太婆一定恨死我们,说不定一气之下,一刀就把我们给杀了。”
“这倒是问题……”林三稍加沉思,不久已有了对策,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能‘偷’多少算多少了。”
宋钟道:“怎么偷?楼房不盖了?”
林三轻松自得道:“盖和不盖的结果都是一样,如果你还有兴趣,你自己去盖吧!”
宋钟 道:“我是说,如果现在不动工,要是老太婆发现了,我们少说也得掉层皮……”
林三道:“不会啦!拖它几天该没什么问题,这几天我们就摸到东院,看她们在搞什么鬼?”
宋钟道:“要是她们不是在练功呢?”
“那就偷秘笈,秘籍偷不到,只好翻脸动手,从过招中再偷学了!”
反正大楼也盖不成,宋钟也没了主见,只希望快点离开此地方为上策,闻言也未再做何表示。
林三揉揉手臂及脸颊,半月前被打伤的瘀血已消退不少,他问:“你的伤如何?”
宋钟道:“差不多好了,只是有几处穴道被制,力量差了些。”
林三无奈摊摊手,道:“这个我也没办法,武功招式,我一看就会,可以偷,但那什么内功、内劲,一拍掌,力量就大得吓人,我就是无法偷到!想找个好师父教教,就是碰不上。”
林三虽绝顶聪明,过目不忘,但内功一途,全然运行于体内,外表根本无法察知,自是无从学起,若说有秘籍,以他一个从未学过武功的门外汉,连奇经八脉都弄不清,如何能学?
设若有人从旁指点一二,以他聪颖才智,自能触类旁通,届时无论外功、内功,再也难不倒他了。
就是因为他没练过内功,以至于功力无法使出,空有杂家绝学也难以发挥到淋漓尽致之效力与人交手,自差人一截,吃瘪、挨掌、逃跑,那是常事。
难怪他如此求师心切。
宋钟道:“管他的!这个样子,混了几个月了,还不是一样,好日子没过几天,死又死不掉。”白了林三一眼:“我怎会认识你这种朋友,全是玩命的?”
林三干笑道:“别怪我嘛!人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又说‘将相本无种’,放心,不久的将来,你会以我为光荣的!不说啦!走,练功去!”
林三拉着宋钟已顺着直立排墙的树干攀往地面。双足一落地,宋钟抬头望着屋顶,有感而发:“可惜,千层楼房就此寿终正寝,升不上去了。”
“也未必如此!”林三黠笑几声,道:“要升上去,我仍有办法,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宋钟稀奇的望着他,表现出一股快慰神态--却不知小痴如何让“高楼”升上崖顶?
林三也不让宋钟失望,他做到了。
--他找了四棵手臂粗红桧小树,分成四个角落种植,再以四棵树为支柱,架了一间小木板屋,目的就已达成。
宋钟仍是不解:“这……这么简单?”
林三得意笑道:“不然你以为多么困难?红桧一长高,木屋也跟着升高。迟早会升到崖,呵呵……只不过时间久了一点而已,需要万把个年头吧!”
宋钟已会意,不禁为林三之捉狎报以钦佩笑容:“不知那个老太婆对这间‘高楼’是否满意?”
林三回答的很绝:“放心,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定会满意的。”
两人笑着,说着,已往东院行去。
谷中不算大,但呈狭长椭圆形,东边在谷前,西边位于谷底,亦是红桧林区,是以距离较远。
说是庄院,也只不过房屋较具三合院形状而已,仍是古朴木屋,隐伏于雾中,忽隐忽现,更具神秘。
尚未潜至东院,林三已闻到阵阵花香,凭他经验已猜出是寒梅香气。
虽然谷中寒梅分布四处,也不算少,但此处却显得特别突出--不论香气或是梅树。
再走十余丈,万株梅树挂上彩点纷纷,忽而瓣落风吹,迎风纷飞,韵律舞出恬静旋律,拂面清新,好一座世外梅园。
“奇怪……都已春末夏初了,这里的梅花怎会不谢,还开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