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记店铺火爆的客人流量,一直让维持米记正常经营的几个掌柜忙的跑前跑后,经过蒸馏的高浓度醇香型白酒,这只是米记其中的一种酒类,米记当然还有其他不同口味的酒都非常受欢迎,
买酒的客人,从早晨,一直维系到中午,才稍稍缓减了米记伙计高强度投入工作状态,缓了口气儿的他们,看着米记门前,连续不断进來买酒的人,谁不想酒铺生意好呢,所以精神劲儿就一直热情似火,
在米记店铺后方小房子中,这里原先是博艺轩为李倩雪随时莅临特别修建供她休息的小楼,四面的横梁木和立柱,居然是奢侈的香木,里面到现在都还是一股木香味弥漫,在此间小楼中,陈华和米芳菲,一个拿着算盘,一个双手捧着前面店铺里送來的账本,满满的两个账本,上面记着今天上午卖出去的账目,
噼里啪啦,算盘在陈华的手中拨的飞快,米芳菲报出一个数字,陈华就拨弄一下算珠,沒一会儿功夫,一本账本,丝毫不差地算出了总帐來,然后两人几乎是心有灵犀,脸上挂着丰收的笑容,彼此对望着,似乎两人的眼中,都只有一句话想说,
“太出乎意料啊,”
的确是出乎意料,第一个账本,算下來就是百贯钱,这笔数目足以让许多买酒的铺子看见了都吓一跳,
第二个账本,也不打算对账了,从米芳菲那勾人的桃花面上收回目光,陈华喃喃道:“我们的价钱,是不是定的太便宜了,所以,买酒的人,才会一下子涌进來这么多,”
“便宜,”米芳菲差点失态,凤眼微瞪:“比普通酒铺定下的价格,足足高了两倍,这还算便宜,普通的一斗酒,就只买三百铜钱,而我们米记,足足要一贯钱,
“这是在长安,就算卖十贯钱,也有人前來买的,大众普遍的消费心理就是,越是贵的东西,他认为越是突出东西的好坏,恰好,我们米记的酒,那是货真价实,一贯钱一斗,我认为还是低了,如果要变着花样,给每一种酒,取一些富贵荣华的名字,就算卖出天价也不稀奇,”陈华都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定价十贯一斗呢,主要还是怪米芳菲,以前买廉价大米的时候,从來沒想过消费者的接受能力,长安城可是富得流油的地方,失败啊,失败,决策失误,一时半会儿收不回來了,
“对了,第二家,博艺轩分店,你准备用來干什么,继续卖酒,还是做点其他的,”米芳菲眼睛一亮,这女人,谈生意的时候,浑身上下就有那么一股让人欣赏的干练认真,甚至连陈华的脑袋里,都已经给米芳菲PS上了一套米黄色的职业套装,绝对是一个大美人,
陈华摇了摇:“暂时还沒想好,米记有一家就足够了,第二家只会降低米记的影响力,”陈华拍了拍脑袋:“头痛啊,干脆让你去卖大米算了,做回你们米家的老本行,“
米芳菲玉颜一惊,有些气恼,又觉得可笑,认真的语气一转:“侯爷,也有头痛的时候,还真是稀奇,”
陈华白了这女人一眼:“是个人都会头疼,除非你不是人,”
米芳菲懒得和陈华斗嘴,反正这家伙嘴皮子厉害,十个人都说不过,她倒是认真地翻着账本,白皙细长的十指扣在薄薄的纸张上,认真专注的表情,让人见之一醉,
两人待在小楼中此刻无话,外面有人传话,有位公子來找东家,米芳菲翻账本的时候,应了一声,让他进來,然后就看见李德奖贱笑着跟着一个穿着得体的女掌柜跑进來,这小子看见了陈华,鬼头鬼脑地冲到陈华面前,一口一个姐夫,叫的陈华想问他断沒断奶,然后李德奖就油嘴滑舌地赞美陈华面前的米芳菲,如何如何脱俗不凡,一介女流就能够撑起米家如此大的家族产业,连他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沒良心的家伙,就只看见米芳菲受人瞩目的时候,怎么沒看见人家背地里受到的那些委屈,
李德奖那张吃了蜜饯的嘴儿,倒是把米芳菲说的抿嘴淡笑,哄得这女人开心的不得了,陈华就觉得,李德奖在左武卫当一个小兵屈才了, 他更应该去鸿胪寺,当个外交使臣什么的,更能发挥长处,
李德奖继续耍嘴皮子卖弄了一番,言语间说话的内容,大抵都是他在外面听到的米记卖的酒如何如何,最后,这小子才说到,此行的目的,是奉了他老子李靖的口谕,亲自过來接陈华这个姐夫去府上做客,李德奖也说了,当然,顺便捎点酒过去,说那完全是他爹的主意,家中的酒都被自己那二叔喝光了,中午吃饭不够用,脸皮厚和红佛有得一比,真不愧是两母子,
既然老爷子那里盛情邀请,陈华肯定不会不去赴邀的,他亲自拧着两坛米记的美酒,随着李德将,一起去了李府,
一路上,陈华倒是沒少问,府上來了那个贵客,李德奖如实地回答,來人是他二叔,有几年沒回长安了,
李德奖的二叔,
陈华脑袋里使劲儿地回忆,既然是李德奖的二叔,那就是李靖的弟弟了,难不成李靖府上,來的正是那个被人称为“鸟贼”的李客师,
因该是他沒错了,一个常年和鸟兽打交道的怪人,如果非要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