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间,玉山下的肥沃良田已经变得热浪滚滚,蚊虫多了,天气也炎热了,二丫经常被陈华赶着出去找艾草回來熏屋子,田里的稻子,在施加了一道追肥之后,已经郁郁葱葱长势颇好,像绿浪一样层层波涌,单单看那一片片叶子,就知道今年的稻子肯定能丰收。。
如此月份,长安城已经是炎热的不像话了,冰镇酸梅,冰镇雪梨,冰镇寒瓜,都已经出现在贵族的食谱上,但位于秦岭余脉的玉山依然气候宜人,放佛还是春天的样子,清晨的山间溪水潺潺流动犹如林中听涛,林立在玉山间的树木葱茏挺拔颇有凉意,隐匿树隙间的百鸟唱和安宁静逸,远远望去,玉山山顶峰薄雾缭绕中,时隐时现,宛如多情的少女捧心望着远方归來的少年。
夏天,美好的季节。
一直以來,陈华都非常喜欢夏天,因为到了夏天,就能够穿上短裤,光着膀子去河里面蹦哒,当然,如此想法,只能是上辈子才能在这个肉隐肉现的季节干得事情,如今來到的唐朝,尽管女性依然开放,但鲜有看见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黑丝短裙,甚至,就连陈华让自己那贤惠的婉儿娘子做一条运动型短裤搭配跨栏背心在书院里面晃荡,都被苏勖那老头耳提命面为人师表理应慎重衣装。。
“冤枉啊!我只是想试试玉山书院蹴鞠队的球服是不是穿着舒适,况且夏天也穿的像冬天那样的长袍,天气热了身上会长痱子的!”陈华在苏勖面前,就是以此借口狡辩的,短裤和背心,的确是他为书院的蹴鞠球员准备的装备,而且还有一双带铁钉的球鞋正在加班加点赶做,李靖把他的球员拉出去野外训练,马上就要回归了,为了迎接他们的到來,更为了端午节玉山书院至少输的不丢脸,陈华为每人准备了一套个性独特的球服,到时候绝对风靡全球场,赢不了冠军,总要赢得最佳服装奖励吧,好看的小说:!
书院的学生都在上课,偶尔有体育系的学生早操场上苦练,拿着一个蹴鞠,穿着短裤背心脚踩一双铁钉鞋,就跑那绿荫草地上先踢上两脚,爱运动的男人才是最阳光的,至少每次陈华踢球的时候,谢韫会远远坐在看台上,双手托着香腮看陈华表演那些高难度的动作。
往往有谢韫当球迷的时候,陈华就会很卖力,并且叫上此间在操场上的学生分成两拨进行对抗赛,灵活带球,凶猛截球,超远距离射门,头球,倒挂金钩,曲线球,陈华都会,而且可以用华丽來形容,虐菜的节奏,让书院的学生不敢同这位院长大人比试,他踢球,就像风一样,就从你身边晃过,射门的力道,几乎可以打破球门的拦网,如果院长大人也参加端午节的球会,那玉山书院夺冠的希望就更大了。。
陈华踢足球能超神的传言,在玉山书院小范围地传了一段时间,不过后來因为沒人敢和院长大人踢球,球场上就很少看见他的影子了,院长的风头,也被几个经常踢球的学生抢了去,不过,陈华不踢球了,肚子越发显怀的谢韫偶尔会推搡着他,在他耳边嘀咕,面有红霞说道,陈华的踢球技术,以后要教给他儿子不许私藏。
陈华大骇,心里其实早就暖洋洋的,谢韫的儿子,还不是他陈华的儿子,这手艺自然不会不教会他。
蹴鞠,亦可以说,是陈华最近这段时间接触的最多的娱乐,不过,他也并不像那些供奉长安城贵族家的职业球员,专门踢球取悦贵族为生,在蹴鞠占据着他一天大半的时间,让陈华头疼怎么想出一个响亮的球队名,称就像狂狮队、英姿队能够让人一下子就记住的队名,好在端午节的蹴鞠大赛绽放光彩,李恪负责的作坊那面,差人送來了一个小木桶,陈华当时手头上正在头痛玉山书院的球队叫什么名字好甚至已经怒撕十页草稿,毕竟每支参赛的队伍,都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名字差了,显得沒有士气。
取名什么的最难了,陈华深陷其中,当时并沒有立即关注那个李恪送來的木桶,不上心地以为,估计是李恪从作坊那儿送來美酒让自己品鉴。
而后,取名取了一整天都沒有头绪的陈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桌子上摆放的小木桶,封闭性的的器具上面留着一个木塞子,木桶的模样和大多数买酒的店铺里酒桶很像,心道难道是作坊那面又送來新的美酒,拔开木桶上面的塞子,并沒有醇香,难道不是酒,陈华抱着酒桶上下摇晃,里面有水声,确定是酒无疑,他当时还沒想到李恪会给他带來一个天大的惊喜,跑一边儿取來碗,拔开酒桶上的塞子,看着金黄色的液体流入碗中,陈华迟疑片刻仰头喝下,麦芽香立刻填满了齿间,这时隔千年的味道太熟悉了,要是再有串烧烤,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哈哈大笑声从陈华的房间里面传出來,并且惊动了左邻有舍的邻居,一个个听着陈华近乎疯狂的笑声,三三两两來到了陈华的房门前。
“你小子,鬼叫鬼叫干什么?打扰了老夫休息!”程丹阳老先生还沒睡醒地朝陈华的屋内瞅瞅,看见了桌上的酒桶,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作坊那面又送酒來了!”
老爷子是好酒之人,尤其是经过蒸馏的烧酒,老爷子能喝一斤不醉。
陈华不答保持绝对的神秘,让二丫跑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