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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在江都城外的运河上一路向北,离开了江都,就代表着离开江南这片土地,
穿一生宽袖素罗裙,打扮和农户家的闺女简约朴素,头上扎着一朵白花,因为天生丽质难弃,不论她穿什么衣服,都能衬托出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气质,
有人说谢韫一个人就拥有整个江南的秀气,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她安静的时候的确如同一个品诗看画精装出境的古典美人儿,但她还有别的女人一生都学不來的潇洒性格,凡事她看得开敢直说爱憎分明,
谢韫一个人站在商船的甲板上,她目光投向远处,正是她身后江南那片土地,她要去长安那个陌生的地方,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以后老死也不会回江南了,
谢家的事,她一个人默默沉受,从沒有向任何人说过一句苦,就连在陈华面前,她都只字不提,好像已经完全忘记,
此刻离开,她想忘记身后那块土地,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忘不了,就好像某些东西已经深深刻在心里,想要努力的藏起來依然会记忆犹新,
“望江南,忘江南,多少泪,梦魂中,犹记当初,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凭栏多少恨,凤笙吹向泪时休,明月高楼寒鸦飞,江南忘不归,”
一首小调,迎面走來的是一个穿着青衫,看起來颇有出尘之意的男子,
他念的句子,诗不像诗,词不像词,应该是随口而作,但听着别有一番异样,
谢韫喜上眉梢地笑笑:“谢谢,其实,我很想看你认认真真地写一首诗,一首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