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封掉玉山脚下玉石交易市场的事传的很快,长安城闹的沸沸扬扬,大有把陈华形容成霸道专横的恶棍,贵族间都流传着新晋贵族蓝田侯如何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和整个长安城的贵族为敌,甚至已经联名上书老李,请求管制蓝田侯,要他对玉山一事作个交代。因为蓝田侯的行为,已经影响了贵族的形象。
闹事的都是小贵族,他们只能祈求圣上管一管蓝田侯,否则今天他能封玉山,明天就大闹长安,似乎不成体统。而那些国公国侯级别的老狐狸,在陈华封掉玉山上百家店铺后,居然出奇地安静,甚至连一个人也不愿跳出来和陈华对骂。安静如一谭死水的朝堂,让陈华感慨,老狐狸们都成精了,下套子他们都不会钻。
既然老狐狸都不愿出头,陈华只有再放一把火,把他们从狐狸洞里面赶出来了。
格物院是陈华的大本营,他每天除了例行公务,不得不去上朝外,大多数工作时间都待在里面。李恪、李泰成了他陈华的两个小厮左右跟随,李恪依旧专研算学,他现在可以很轻松地算出面积体积路程流速数列等算式,就算长安城有名的算学家,在李恪面前都要感慨后浪推前浪,李泰成了一个疯狂的科研人员,在陈华的指导下,做蜂窝煤,烧水泥,弄火药,配毒药,常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长孙偷偷来看他,顿时惊呼,大有把李泰带回皇宫的决心,天子的儿子,就跟一放牛娃似地,长孙看着心疼,甚至偶尔幽怨的目光瞪着陈华,李泰却不以为然,在陈华的怂恿下,私下里把自己弄出来的东西靠着自己以前在长安城当小霸王时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买了出去,算是给举步维艰的格物院补贴家用。
这两个小王爷都很听话,只是陈华知道,他们在自己身边待的时间不会太久,毕竟两人都已经老大不小了,迟早会被调离长安回自己的封地去,陈华希望他们以后,一直像现在一样,对自己教给他们的东西感兴趣,那么整个大唐就皆大欢喜,李承乾的太子之位永固,老李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陈华也懒得看见兄弟相残勾心斗角的宫斗戏!
陈华为老李考虑太多,不知道老李能否看在眼里。但陈华心里明白,老李的一双眼睛肯定是注意到格物院的。尤其在陈华封了玉山,损坏某些贵族的利益,老李肯定私下和长孙议论过自己。说不定他现在正拿着一个水果,得意洋洋啃着静观其变呢。
不过,陈华不能让老李闲着,他要给老李找点事情烦心。陈华封了玉山,已经有小部分人跳出来说要惩治他,这些人都无关紧要,陈华在意的是那些躲在后面观望的人,那些人都是大财主啊,陈华要的银子还需从他们身上收刮而来呢,陈华要放一把火,把他们逼出来。
正当陈华决定是不是要带着体能班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去那个国侯家砸门,或者带着杜荷李泰去长安大街调戏良家,反正就是要恶,就是要霸道,这样才有人参自己一本,这把火就点起来了,玉山一事,肯定有人会借此打压自己,那陈华就有借口向老李要银子了,当然老李的银子还是从那些老狐狸身上收刮的。
陈华在考虑是砸门好,还是调戏良家**。被分到国学班的杜荷风风火火地窜进了陈华在格物院内单独的屋子。
“华哥儿,大事不妙了!”杜荷这厮就不会说句好听的,改天让他打个杜构棍子伺候。
陈华还在考虑如何放火,被杜荷这么打搅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抬头看了看慌张的杜荷,还以为出啥大事了,问道:“是程处默打人了,还是尉迟宝林踢翻了学院围墙?”一般学院里面,能出大事的就这两个人,其他人陈华很放心。
呃!
杜荷没明白过来,喘口气道:“都不是,是对面国子监的学生在我们格物院门前骂华哥儿你呢?说蓝田侯是长安大害,人人得而诛之。他们还写了一首打油诗把华哥儿你形容成人人讨厌的蝗虫,在外面念呢。程处默提了把刀出去镇住了场面,不过对方人太多,又有许多人的身份和我们一样,动起手来不好收场,苏夫子让我来请你去看看,该如何解决。”
大清早,杜荷准备约上几个国学班的学子出去寻找灵感,哪知格物院门前被围了水泄不通,尤其是对方人多势众,口号统一,打倒蓝田侯,为人民除害,杜荷当时就被吓住了,心想国子监这群人吃饱了没事儿跑格物院来闹事,长安城真是多事之秋啊。
杜荷气喘吁吁讲述着外面的壮观。尤其是对方那几百人的场面,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陈华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他等待的火么?
“当真?”陈华脑中飞快思考。他得好好把握这个送上门的机会,说不定他陈华恶棍的形象会上升一个台阶,然后逼得那些老狐狸都看不惯出来告御状。
外面人山人海站了那么多人,难道还有假?杜荷点头道:“千真万确。都是国子监的学生,这群人吃饱了没事,整天就知道喊口号,真要有能耐就上场杀敌去,他娘的,一群见了血就尿裤裆的渣,怎么就有勇气还来谴责我们。”
杜荷吐了口唾沫星子,好歹是去边关渡过金回来,见过血性格也火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