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一词,在古人心中实为下作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沦为鸡鸣狗盗之徒。那喊贼的丫鬟实在想不通这看起来仪表堂堂像是个读书人家伙,居然背地里干出这种坏事儿!
他居然在偷花!
这杀千刀的贼子!
丫鬟声色俱厉,贝齿紧咬.望着陈华的目光,犹如千万把飞刀。
她的声音,立刻引得屋中女子注意,很快,女子疾步走出,恰巧看见陈华正捧着一大把她最心爱的花,如果眼神能杀人,陈华早不知被这女子杀死了多少遍。
“贼子!”那女子从未见过有读书人居然干出这等不雅的事情,脸上闪过难得的怒容,若是让他知道这男人是何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丫鬟,环儿,已经拿了根棍棒在手,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本着婢子护主的本性,是必要冲上去擒拿住这偷花的贼子.
陈华是谁,香帅!
全世界骂他贼子的人多了去,还在乎多两个憎恨他的人么?
既然自己偷花的径行已被人发现,陈华也没觉得自己有啥罪恶感,谁叫先前自己以礼相求对方不答应,你不答应,自己只好采取不正当的手段了。
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手,陈华不打算停留,身子空然跃起,灵巧地翻过那篱笆,这点障碍,陈华如履平地,动作娴熟,几乎是在眨眼间,即刻从那主仆二人的眼皮子地下,活生生消失了。
他就像一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身法飘然,仿若惊鸿.
陈华施展这等神奇的鬼魅身法,在这个时代,看起来简直就妖术。
陈华施然离去,片刻间,就不见其踪迹.
此刻,院中,只剩下那主仆二人。
这二人,刚才还在用憎恨的目光看向陈华,但此时此刻,她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灵动中透着几分古怪的丫鬟环儿,呆呆地望着陈华消失的地方。心里想着, 幸好刚才那人只是采花,并非劫色,若他真要是劫色,她们该如何办?凭着刚才那贼子逃离时的身手,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那么高的篱笆,轻松就跃过了,这身手,恐怕府上哪些侍卫都没一个有这份本事。
那贼子一身好本事,以前肯定没少干过这等偷花之事!
心有余悸,暗叹那贼子走远了更好,环儿拍了拍胸脯,道“小姐,刚才,刚才那人,是直接消失了么?”
那女子呆呆望着陈华消失的篱笆处,许久才回过神来.
陈华刚才的游龙身影,让这女子惊讶的同时,心里如拨浪鼓一般来回波动。
她比丫鬟的见识要广博,也见过一些不出世的高人,拥有着寻常人难以具备的本事,那些高人中,不乏狭义之辈,举手投足间,碎石举鼎力挽狂澜,但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很显然,刚才那贼子逃走的那一套身法,并非出自无名,反观那贼子的身后,肯定有其师门。
“难道是蜀中的人找到这里来了?”女子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想了想,道:“环儿,今日之事,不许对外人提起。特别是舅舅,更不能对他透露半点消息,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丫鬟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自家小姐和寻常女子不同,看似柔弱其实小姐可有力气了,她常常一个人深夜,在这后山竹林中舞剑,灵动飘然,看起来美轮美奂。只是小姐从不让人知道罢了!
“走吧,去看看那血花,被那贼子踩了多少。”女子很快恢复冷静,然后吩咐了丫鬟一声。转身进屋,拿出一把小锄和一个篮子,朝着她口中称呼的“血花”走去。
环儿点头允诺,莲步挪移,也一道随了去。同时,环儿,在心里不知已经诅咒那偷花的贼子数遍。
山谷中,陈华人随风动,疾步而走,很快就消失无踪。
他沿石道迅疾而下,手捧着大捧血色玫瑰,很快离开山谷,来到了山下的水月庵。
李恪\李泰还在水月庵中看阎少监作画,并没有出来,赶车的老马戴着个斗笠躺在一颗柳树下悠闲地哼着某段小曲儿,对于陈华的到来,老马并没在意,直到陈华的声音响起,老马才发现这个出去游走的东家回来了。
老马立刻翻身起来,点头哈腰,道:“东家,是否要走了?”
陈华见李恪\李泰都未出来,自己先钻进了马车,道:“再等等!”
老马直到这东家是要等那两个公子哥,应了一声,又折返那柳树下继续躺着睡觉去了。
陈华在马车中等了大约一个时辰,隐隐听见人声喧哗了起来,他心想,水月庵的盛会想必结束,李恪\李泰也该回来。
陈华正在车中闭目养神,突然感觉整个车体震动,陈华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李泰一眼不负的倔强表情。
“题诗大会完了?完了我们就去玉山吧!”看李泰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水月庵里面没发挥好。
“还没玩呢,李泰就拉着某出来,说是要找人帮他打抱不平!”
李恪紧随李泰上了马车,李恪一脸温和,和李泰倔强脸色形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