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陈华如何施展神通,李承乾更是跳过来说要给陈华打下手,陈华拒绝了,因为李承乾根本就没有经过专业护理培训帮不上他的忙最新章节。他连打针找血管打点滴肯定都是茫然的,还指望让他帮你?
将背上的军旅包取下来。里面的东西都是陈华挑选出来,有几样药品对李渊的心脏病用得上。前世的陈华,可以说是世界所有博物馆的噩梦,但那些收藏宝贝的地方,岂是那么容易就进去了,有些地方是真空环境进入就需要自带小型氧气瓶,有些地方还安装有毒气防毒面具不可少,所以陈华在做案之前,都经过详细的安排计划,几乎把需要带上的东西全部带上,以免出现任何意外。
从军旅包中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大小的蓝色瓶子,然后再拿出用塑料袋密封好的袋子,扯开袋子,拿出里面的呼吸罩和软管,将软管一端接到蓝色瓶子瓶口处,呼吸罩则是放在李渊嘴巴上。
心脏病人最怕的就是缺少氧气,这样很容易造成脑死亡,李渊已经是重度昏迷,几乎接近假死状态,幸好这群医官在陈华未来之前用太多上好的药材留着李渊最后一口气,否则陈华真的无力回天。
尽管陈华拿出匪夷所思的方法来医治李渊,李世民都没有过于惊讶甚至制止,李世民知道天外有天,大唐朝以外有许多国家有自己的文明,陈华肯定是行了万里路,才知道这种法子。李世民唯一想到的,就是陈华的出现是老天在保佑他,让他为自己的父皇尽最后一点孝心。
李世民对不起李渊,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四弟,还逼迫李渊退位让贤。为了抹去这污点,李世民已经尽量让自己变得更贤明,对天下的百姓更宽容,他在位的十年时间,轻徭减赋,鼓励农耕商贸,奖励人口的繁衍,但无论如何,提到玄武门之变,那就是李世民心中的一根刺。所以,李世民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看见陈华在救李渊的时候,他其实比谁都焦急。
陈华给李渊输了氧气,然后他又从军旅包中拿出一个很小的输液瓶,将注射器拿出来,又在军旅包中拿了几种药物打进输液瓶中,把输液瓶挂在李渊的龙床上,然后将李渊的手放在把脉用的靠垫上,找到李渊手上的血管,将连接输液瓶的针管插进李渊的静脉血管中。
“这医术,真是奇怪。”
说话的是人镜魏征,魏征也算博览群书,更是游走过多处地方,但从未见过陈华这样诡异救人的方式。
魏征身边那两个太医署的医官也跟着点头,其中一个年龄较大,头发花白,面容枯瘦的老头,这老头名叫谢季卿,乃是太医署太医令,出来道:“这人的医学,绝不是出自我大唐任何一派医门之下,老夫行医多年,身平只遇见过一人,行医时完全不遵循古法,为中毒者喂毒,为腹痛者开膛,为断肢装假肢,此人医人的方法,有点像他。”
“谁?”李世民问道,看来他也被魏征和医官的话勾起了兴趣。李世民龙目有光,似乎想把陈华看穿,他喜欢能够受他掌控的臣子,而不喜欢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谢季卿立刻道:“回圣上,那人正是药王孙思邈。据说孙道长去了西域传播医术,难不成此人师从孙道长?”
李世民的回答很风趣,道:“若他是药王的弟子,那他就有资格做这太医署太医令一职,朕的太医署能有个药王弟子把持,这满朝文武百官,那个还愁一点疑难杂症不可医治?”
李世民明里是在表扬陈华,实则是在暗叹他朝中无人,现在站在李世民身边说话的谢季卿正是太医署最高官员太医令,他连太上皇得了什么病都没查出来,还有资格议论别人的医术?
“臣等无能,还请圣上责罚。”谢季卿立刻跪在地上,他身边的另一个太医也跪在地上,道:“臣等孤陋寡闻,不知道天外有天,此次回太医署一定将陈公子请上门来,亲自传授医学心得,好让我太医署所有人员,务必能够从陈公子身上学到本事。”
“谢爱卿,甄爱卿,快快请起!”李世民的大度立刻表现淋淋尽致。不怕你不认错,就怕你不学,李世民对臣子的要求不难,你不会就要努力学过来,下次再不会那就没有原谅可言,其实跪在他面前的两位太医令都是太医署里面医术最好的两人,李世民还舍不得将他们砍了。
谢季卿和另一个叫甄权的太医令双双从地上站起来,然后退到了李世民身后,两人不敢再说话造次,而是静静观看陈华救人的方法。谢季卿是内科专家,甄权乃是一代针灸大师,刚才见陈华扎针打点滴的手法,很快就学到了心里。两人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和他们的医德一样很是大度,见陈华抢他们饭碗,两人不是抱怨,而是都打算着私下一定要叫此人到太医署交流一番。
看见输液瓶里的药液在减少,那就证明李渊已经将药物吸收入体内。任何神药都不能立竿见影,况且心脏病这种很难缠的病医治起来效果本就不佳,陈华决定等这一瓶点滴输完以后,再给李渊输上一瓶,到时候等李渊从昏迷中醒来就改中药治疗,自己军旅包里面的药物有限啊,而且还是非再生资源,陈华可不想全部用在李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