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紧紧皱起,大喊道:“不要过來,赶快走,走啊,我让你们赶快走,”
司空南见沈清忧又回來了,桃花眼一敛:“全部都上,把她给本太子抓过來,”
眼见着无数兵勇冲了上來,秦逸面色一凌,暗自运气,只见他长剑一挥,强大的内劲猛然射出,将蜂拥而上的士兵震得弹起了十丈多高,再重重摔下,吐血而亡,其他士兵见此,眼中纷纷露出惊恐之色,不敢再上前半步,
后面的士兵还多如蜂团,可秦逸的真气早已消耗透支严重,只能勉强用噬魂剑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逸哥哥,”沈清忧眼中的泪不断滑落,她想要飞身而起去救他,却被傅少卿一把按住:“在这里等我们,我去救他,”
说着,他从马背上腾然跃身而起,这时,漫天的箭雨再次袭來,傅少卿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银色披风,强大的张力将那些箭矢全部卷入披风之中,再猛地反射回去,顿时,南疆的士兵倒下了大半,
他一把扶起秦逸,却听见他艰难开口:“带她走,不要管我,带她走,”
傅少卿长眉微皱,凤眸中闪过让人看不懂的光绪,见他不肯离开,秦逸狠狠一把将他推开:“若再不走,我们一个都走不掉,”他还想再说什么,可一支利箭又射穿了他的肩胛,使得他闷哼一声,
“谁敢退缩,本太子就要了他的命,都给我上,放箭,”司空南放下手中的弓弩,阴冷说道,
南疆士兵见此,虽然惊惧,却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秦逸强自直起身体,看着那些喊杀着冲上來的兵勇,平静开口:“告诉挽阳,我以后怕是不能再守护她了,傅少卿,好好待她,”
言罢,他紧紧执起手中的噬魂剑,寒眸泛出猩红的血色,怒吼着冲上前与无数兵勇厮杀在了一起,傅少卿看着眼前的血雨腥风,血流成河,隐在袖中的手早已紧紧握在了一起,却终是跃身而起,回到马背上,狠狠拽了一把缰绳,风驰雷电般冲了出去,
“不要,逸哥哥,我要去救逸哥哥,你怎么能丢下他,怎么能丢下他,,”沈清忧情绪瞬间失控,她哭喊着挣扎,不住扭头往后挣去,
可是不知怎的,她忽然停住了哭声,猛地睁大紫眸看着离她越來越远的秦逸,只见秦逸被南疆士兵团团围住,他似乎是用尽了毕生的精气将那些士兵震飞,
然而漫天的箭雨的落下,他似是已经精疲力竭,无力抵抗,那无数支利箭无情的刺进他的胸膛,他的手臂,他的腿上……她看见他仰天喷了一口鲜血,最后终于一动不动……
“不,,,”沈清忧声嘶力竭的厉声惊叫,心像是被剜走了一块,疼得她连呼吸都倍显艰难,滚滚落下的泪渗进嘴里,那么涩,那么苦,却是无法哭出声來,
天边的晚霞将天空染得通红,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般凄凉,两旁的景色飞速倒退,秦逸的身影终于再也看不见,许久许久,她才似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终于失声痛哭起來,一声一声,因为悲痛难平,使得她身体都开始颤抖起來,
傅少卿感觉到她的颤抖,不由将她楼的更紧了,如玉的面庞在夕阳下显得那般不真实,他僵硬的狠狠一下接一下的打马,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突然,他猛地一把拽住缰绳,凤眸定定的看着前面的万丈深渊,已经沒路了,身后便是南疆的十万追兵,眼前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他放眼望去,这里离对面的悬崖中间隔了一条鸿沟,是难得一见的天险,
只要马儿能跨过去,那便能彻底甩掉后面的追兵,若只有一人的重量,身下的千里宝马应该能跃过去,可如今马背上有两个人,想要跃过去,只怕险之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