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那把利剑又向司空南冲去,司空南面色一变,脑中瞬间闪过‘隔空使剑’几个字,这种剑法早已失传,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能耐,顾不得多想,他抽出随身的长剑便与之搏杀在一起,
可那把剑仿若有了灵魂,每招每式都刁钻毒辣,直逼他的要害,
沈清忧亦是一惊,这样的剑法她只见过一次,那一次在液太池遇险,傅少卿亦是用同样的法子救了她,她猛地转头看向四周,果然不远处一抹银白的身影正奔腾而來,
“卿哥哥……”她看着他翩然若仙的身影,不禁晃神,
傅少卿在沈清忧面前堪堪勒住缰绳,他看了一眼正在与那把剑拼杀的司空南,面色苍白如雪,又看着狭小的官道上尸横遍野,其中不少都是他一手训练出來的暗影,终是疲倦的低咳一声,向她伸出修长白皙的大手:“我带你离开,”
他说,他带她离开,沈清忧怔怔的看着他,竟也忘了说话,半晌才缓缓伸出手,被他一把带上了马背,紧紧环在怀中,鼻间是熟悉的药香,令她安心的气息,
“既不喜欢,为何还要來救我呢,为何还要给我希望呢,”沈清忧鼻间微酸,心中凄然,怔怔的问道,
傅少卿低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温润如泉:“傻瓜,”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也一如既往的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耳边的厮杀声瞬间都消退了,独独回荡着他那声轻轻的‘傻瓜’,沈清忧心头一热,终于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清冷缓缓滑落,湿了他的衣衫,唇边却是露出轻柔的笑意,越來越深,
秦逸看着两人重合在一起的身影,寒眸微闪,背上还插着一根利箭,可看到她轻柔满足的笑意,竟也不疼了,他知道,能给她幸福的,只有那人,
这时,远处的南疆大军急速逼近,傅少卿透彻的凤眸微微一敛,暗自运气,那把正在与司空南厮斗的宝剑瞬间回鞘,他猛地拽了一把缰绳,调转马头,对着远处厮杀的青吟说道:“青吟,带着暗影撤,”
转而又对秦逸说道:“走,”说罢,他狠狠打马,马儿吃痛猛地窜了出去,秦逸亦是狠狠拽了一把缰绳,风驰雷电般的追了上去,
青吟小脸上满是敌人的鲜血,她几乎杀红了眼,听到声音,她厉声大呼:“全部都给我撤,”
司空南看着那抹银白的身影,面色阴沉无比,这时他的兵马迟迟赶到,只听他如猛兽一般怒吼一声:“给本太子追,”
他猛地翻身上了马背,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后面的兵马急急跟上,在静谧的山间,阵阵马蹄声惊得林中的鸟儿拍翅四飞,
司空南看见前面的人忽然分道而跑,他面色一沉,高声说道:“给我分头追,追到了杀无赦,”
后面的士兵统领闻言,立即带着一批人马从岔路口追了上去,
尽管分道而跑,可司空南步步紧逼,秦逸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追兵,寒眸中渗出丝丝杀意,在这样下去,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去拦住他们,傅少卿,挽阳日后就交给你了,”他忽的喊道,不等沈清忧和傅少卿反应,他已决然的调转马头,往回冲去,
“不行,司空南这次带來了十万兵马,凭逸哥哥一人之力根本就挡不住,何况他还受了伤,不能让他回去,”沈清忧心中一急,连连说道,
傅少卿不由低咳一声,却猛地拽住缰绳,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司空南见一抹浓灰的身影突然往回冲了回來,不由一惊,猛地一把拽住缰绳,使得马儿原地打转,他一双桃花眼里尽是阴蛰之色,定定的看着停在不远处的浓灰身影,冷冷一笑:“你以为就凭你一人便能阻挡住本太子吗,”
秦逸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鲜见的弑血笑意:“想过去,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司空南眸子中掠过杀气,只听他沉声开口:“放箭,”
顿时,漫天箭雨齐齐向秦逸射去,他寒眸一敛,剑光一闪,手中的噬魂剑清然出鞘,长剑猛地一挥,强大的剑气将那些向他急速飞來的箭矢扫落在地,可箭雨一浪接一浪,他暗运真气,用同样的方法扫落了无数箭矢,
“继续放箭,不准停,”司空南被他强大的内力所震慑,可他就不信,任凭他的内力如何深厚,能经受住他的车轮战,忽的,他眼中掠过阴险之色,只见那他一把拿过弓箭,狠狠拉开对准了正在拼力挡箭的秦逸,不做丝毫犹豫的放箭,
那支箭力道之狠,眨眼间便刺穿了秦逸的小腿,腿上传來剧痛,他猛地跪在地上,好个卑鄙的司空南,竟然放冷箭,他寒眸中溢出弑血的殷红,狠狠一把将刺穿小腿的箭矢拔出,
见他中箭,司空南怒喝一声:“你们继续放箭,其他人给本太子继续追,”
南疆士兵蜂拥而上,秦逸看着那些冲上來的士兵,猛地怒吼一声,彷如猛兽一般,正在此时,他的身后突然传來呼喊声:“逸哥哥,”
刚要上前的士兵都不由止住脚步,定定的看着向他们策马而來的两人,听到声音,秦逸猛地回头,看见沈清忧和傅少卿又折返了回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