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会抓本宫的……本宫不走,……”傅雅不停反抗挣扎,因用力过大,发髻亦被她摇散,头上的几根朱钗滑落在地,形同疯妇,可押住她侍卫力气甚大,硬是将她一路拖出了殿外,
“放开本宫,听见沒有,放开本宫……”
“你们敢这样对本宫,本宫一定会杀了你们,……”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清忧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听着她厉声惊叫与谩骂,面上神色不起半分波澜,她缓缓转身,正欲继续诵经,却听到听风的声音响起:“娘娘,皇上也请您一同前去,”
沈清忧最后看了一眼冷月的画像,淡淡开口:“走吧,”
她转身往殿外走去,至始至终,她都未曾看听风一眼,
听风微微黯然,只能默默跟上,他知道,玉茭的死她始终都不曾原谅过自己,无论他如何忏悔,也永远无法让玉茭活过來,可是他当时真的不知道冷月和傅雅会如此狠毒,若知道,他也不会轻易的将玉茭交给她们,
……
勤政殿,所有奴才都垂首恭肃的立在一旁,沒人敢轻易发出半点声音,气氛很是冷凝肃然,傅雅低着头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跪在她身旁的刘麼麼,心中更是无端的忐忑起來,
御座上,纳兰轩看着发丝散乱,狼狈不堪的傅雅,微微皱眉,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温婉恭顺的雅妃,竟是害死冷月的凶手,
这时,沈清忧亦來到殿内,她移步上前,屈膝而跪:“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听着她冰冷的声音,纳兰轩不由抿了抿薄唇,如今她和他真的是覆水难收了吗,他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淡淡开口:“起來吧,赐坐,”
沈清忧微微垂了眼帘,并不看他一眼,静默无语的在椅子上坐下,面色淡淡,刘麼麼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刘麼麼顿然领会,下一刻便默默低声啜泣起來:“皇上,您一定要替皇后娘娘做主啊……”
纳兰轩面色阴沉,沉默了半晌才沉沉开口:“刘麼麼,把你方才对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刘麼麼老泪纵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微微哽咽:“从皇后娘娘入宫,奴婢便一直伺候在侧,娘娘怀孕以來,入口的膳食奴婢也是小心谨慎,从不敢有半点疏忽,可即便奴婢这般小心翼翼,还是被歹毒之人有机可乘,才让皇后娘娘……奴婢……奴婢该死啊……”
纳兰轩俊眸中掠过不耐,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只需告诉朕,谁是那个歹毒之人,”
“就是她,雅妃娘娘,”刘麼麼猛地抬头狠狠盯着傅雅,不做丝毫的犹豫的指着她,厉声喝道,
傅雅被她突然提高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对上刘麼麼恶狠狠的双眼,反唇喝骂:“你这个贱婢,你敢诬陷本宫,”下一刻她连忙跪走至纳兰轩的跟前,眼泪滚滚落下,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这个贱婢诬蔑臣妾,臣妾沒有害皇后,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明察啊……”
“是吗,那这个香囊是不是你送给皇后的,”纳兰轩将几案上的一个用金线绣得张翅欲飞的金凤香囊冷冷扔在地上,鹰眸中已隐隐有了沉怒,
傅雅不由停住哭声,盯着那个香囊仔细看了一会,并不伸手捡起,连连摇头:“不是,臣妾沒有送过这个香囊给皇后,”
闻言,纳兰轩微微皱了剑眉,而一旁的刘麼麼却是情绪分外激动,接近失控,她伸手指着傅雅,手微微颤抖,恨得眼都红了:“这个香囊明明是你送给皇后娘娘的,那一天奴婢也在场,你还想抵赖,这香囊里面你装了白石花,孕妇闻了,便能导致腹中胎儿畸形死亡,皇后娘娘平日里待你如亲姐妹一般,你怎能下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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