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麼麼这才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又连忙垂下头:“是,奴婢告退,”
她终于知道为何皇后跟她斗了那么久,却始终斗不过她,比起她的隐忍代发和御人之术,皇后便是望尘莫及,纵观整个后宫,只怕也无人是她的对手啊,
看着刘麼麼的身影沒入黑暗之中,沈清忧紫色的美眸愈发深邃无底,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小六子,这两日你也别闲着,雅妃身边的奴才,你也要花费些心思才是,”
“是,”他恭恭敬敬的答道,虽然安小六不知道她为何要放弃继续追查这件事,反而去找这白石花,但他也知道,主子的心意不是他这个下人改去揣测的,主子这样做必定是有主子的道理,
……
皇后薨,纳兰轩下旨追封冷月为淳庄皇后,全国服丧三日,整个皇宫素缟白绸,一片悲戚,淳庄皇后,,这个只做了短短一年的皇后,她的风光无垠,富贵荣华,终是随着她的鲜血流尽而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
沈清忧带着后宫众嫔妃前往太庙为皇后守灵三日,她看着那幅新制的淳庄皇后的画像被缓缓挂上墙上,久久不语,微微垂下眼帘,默默诵经,
过了一会儿,安小六悄然进入大殿,在她耳边低语了半晌,她紫眸深邃无澜,淡淡听他说完,抬眼看着冷月的画像,冷冷开口:“既找到了,就按照本宫昨晚跟你说的去做,做好了交给刘麼麼,只需告诉她四个字,无中生有,她便知道如何做了,”
“是,那奴才去了,”安小六弓着身子又悄然退下,
傅雅來到太庙的时候,正巧遇到安小六退出來,安小六见她來了,跪下行礼,可傅雅一双秋水眼甚是不屑,冷冷一哼便依依袅袅的进了太庙,
“哎呀,臣妾來晚了,还望皇贵妃娘娘恕罪,”她含笑着轻移莲步,虽然换上了素缟,可脸上的妆容深浓,在这气氛肃然森冷的太庙中,显得颇为不合适宜,
沈清忧并未转过头看她,默默诵了一会儿经才淡淡开口:“雅妃应该让淳庄皇后恕你的罪,不是本宫,”
闻言,傅雅脸上的笑瞬间冷凝,她抬眸看了看冷月的画像,不知怎的,一阵阴风拂來,将那画像吹得哗哗作响,画中,冷月的眼神极其诡异不甘,生生令她心中一颤,背脊也冒出冷汗來,
她慌忙的低下了头,强自镇定,这偌大的殿中就她和沈清忧两人,其他嫔妃因位份不高,都只能在太庙的偏殿守灵,这太庙中气氛森然,更是让她生出几分害怕的感觉,
“雅妃,你害怕了,”
傅雅猛地抬头,不知何时,沈清忧已经悄然起身,正冷冷的盯着她,她逼着自己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皇贵妃说笑了,臣妾和皇后一直交好,又岂会害怕,”
言罢,她匆匆低了头在蒲团上跪下,默默诵经,眼睛却不时瞟向四周,似在害怕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一般,
沈清忧见她心虚的模样,冷冷的勾起了唇:“雅妃,你说淳庄皇后她死得甘心吗,辛苦怀胎九月,却诞下一个怪物,还因此丢了性命,芳华正茂,却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若换做是本宫,本宫也不甘心啊,即便化为厉鬼,也要找害死她的人索命,”
她慢慢逼近傅雅,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说是不是,”
傅雅被她这一动作惊得跳起來,不由惊叫一声,妆容精致的脸煞白一片,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眼睛不住的看着四周,
却忽的想到什么,她正了正神色,僵硬说道:“皇贵妃何必來恐吓臣妾,即便淳庄皇后要索命,也索不到臣妾身上來,”
“荣华富贵,权势名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这些,你可以泯灭人性,无所不用其极,残害无辜性命,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沈清忧一步一步逼近她,紫眸森寒一片,
她的眼神那么凌冽,那么森寒,看得傅雅只能低下了头,她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只能紧紧贴在一根红漆金柱上:“我……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善恶终有报,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沈清忧面色凛然,似刀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绞碎一般,
“我什么都沒做,我什么都沒做,”傅雅猛地推开她,心慌的往殿外跑去,可刚跑出殿外,她便看见听风带着御林军过來,看样子是要抓什么人,
听风一看见傅雅便大声吩咐:“将她拿下,”
拿下,傅雅一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为何要抓她,她惊慌的转身跑回殿内,嘴里不住低语:“为何要抓我,为何要抓我,……”
她四处找躲避的地方,可大殿内空荡荡的,根本无处藏身,看着听风带着侍卫进了大殿,她仓皇的连连后退,直到身后再无退路,她才厉声喝道:“大胆,你们要对本宫做什么,,”
听风看着她一脸惊怕的神情,黝黑的脸上无半点表情,只冷冷说道:“属下奉了皇上的旨意,将你拿下,得罪了,雅妃娘娘,”说着,他大手轻轻一挥,身后的侍卫便大步上前将傅雅反手压制住,使其动弹不得,
“你们假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