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人对她用了刑,给她灌下了毒药……皇上,你难道不该揪出凶手,给玉茭一个交代吗,”
“忧儿,玉茭她只是一个奴婢,”纳兰轩眼底掠过一丝恼色,可看着她憔悴苍白的面容,终是放缓了声气:“给玉茭用刑和灌毒的那两个奴才,已经写下认罪书,服毒自尽了,”
闻言,沈清忧冷冷抽回手,盯着他轻轻的冷笑出声,在他们眼中,玉茭就只是一个奴才,一个命如草芥的奴才,可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一道轻飘飘的圣旨就可以将玉茭的枉死一笔带过了吗,
她的笑清冷而妖娆,深邃的紫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服毒自尽,真是那两个奴才做的吗,若不是他们身后的主子授意,何人敢在这皇宫之中动用私刑,”
“在皇上眼中,玉茭不过就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可在臣妾心中,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人,”沈清忧心中泛起滔天的恨意,因为这些恨,她的眼眸也泛起骇人的血色,
“朕已经追封她为郡主,你还要朕怎么做,”纳兰轩倏的起身,眼中已然有了怒意,
沈清忧不由紧紧攥住身上的丝被,他能怎么做,玉茭死了,却忽然冒出两个奴才将这些罪名都顶了下來,还服了毒,所有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冷月和傅雅做得滴水不漏,他纳兰轩又能怎么做呢,
即便有了证据,她冷月是皇后,她傅雅是宫妃,处死一个奴婢,她们可以找出千万种理由,而纳兰轩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奴婢就惩处她们,
可怜她的玉茭,就这样白白沒了性命……想的多了,沈清忧的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來,她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手,长长的指甲陷进她细嫩的肉里,她也浑然不觉痛,眼中赤红一片,却终是沒有落下泪來,
“臣妾替玉茭多谢皇上隆恩,”许久许久,她才强压住心中的恨意,冷冷开口:“臣妾累了,皇上请回吧,”说罢,她微微侧身,闭上了眼,
殿里的烛火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曳,也将纳兰轩的面色摇曳的令人看不清,只听他低叹一声:“忧儿,你这是在跟朕置气吗,”
这一问犹如石落深渊,再也得不到半点回应,许久,久的沈清忧都以为他已经离开,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照顾好你家娘娘,”
安小六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寝殿又恢复了静谧,
……
一连数日,纳兰轩再沒有踏进过紫宸殿,而沈清忧也因伤心过度,无法从悲戚的情绪里走出來而病倒,虽然葛白实日日都來紫宸殿为她诊脉,可她这病是心病,即便葛白实的医术在如何了得,他也束手无策,
沈清忧依旧一日一日的消瘦下來,她经常把自己关在寝殿内,抱着自己缩在床角,不发一语,木然的像个做工精致的布偶,
安小六因怕她触景伤情,把玉茭生前用过的东西都悄悄收了起來,也天天在她的耳边劝说,可只要一提到‘玉茭’二字,她便会黯伤落泪,久了,安小六也不敢再劝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月,夏天悄然而至,而南疆国的太子在离开乾云之前,曾多次向纳兰轩提出要见沈清忧一面,可都被纳兰轩婉言拒绝,直至离开,司空南都沒有再见到沈清忧,
一日,安小六怕她闷坏了,劝说了一早上,沈清忧才木然被他扶出了寝殿,坐在了寝宫前的紫藤花树下,
这棵紫藤花还是当初她让玉茭特意种上的……想着想着,她又不禁流泪,
“娘娘,您这样天天哭,会哭坏眼睛的,若是落了见风流泪的毛病,那可就不好了,”安小六见她这样,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