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黄帝他们来了!”九黎教法堂堂主风伯神色匆匆的从外边进来,对着大堂上若有所思的蚩尤说道。
蚩尤点点头,站起身,看着一旁的刑天,说道:“刑天,他们都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了?”
“大哥,你还拿轩辕当朋友?!”刑天眼中喷着怒火:“他公然带领自己的部落造反,残忍杀害了老主人,就连身怀六甲的嫂夫人都没曾幸免……之后更是残害了我们九黎族无数族人的性命!大哥,这样的人,配做我们的朋友吗?!”
“炎帝……离儿……”蚩尤听完刑天的话抬头看向大堂门口,眼神有些空洞:“哎,我们和轩辕也有数千年的交情了吧?杀妻之仇虽是不共戴天,可是怎么说,他也救过我和众兄弟的性命……而且当年在昆仑山,我们都曾经并肩战斗过……刑天,你真的不想去见见他?”
“大哥,我真不明白!难道就为了他救过你,大嫂的仇,就不报了?”刑天有些懊恼,看着似乎在怀念旧情的蚩尤,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和他已经是水火不容了,就算我们无数次念及旧情,在最关键的时刻屡屡放过他,可是,他又何曾知恩?!”
“哈哈,刑天,这你就错了!”蚩尤哈哈一笑:“风伯,陪他来的,还有谁?”
“回教主,这次黄帝带了应龙,接引,准提,还请来了上古真人,清虚道人,燃灯圣祖和三清道人。”
“哦,他这是要准备彻底做个了断啊!”蚩尤的话语似乎有些不舍和不忍,摇摇头,叹息道:“多少年了,他每战必败,何苦呢?”
“教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风伯听到蚩尤的话,思索之后,说道。
“呵呵,风伯,你和雨师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是,教主!”风伯答应一声,说道:“教主,我们和轩辕大小也有九战了,每次我们都能赢。但是,每一次,我们都会在最后时刻退让,我们九黎族现在已经退到淮水西,眼见剩余的沃土只够我们九黎族族人的了,不能再退了!”
“嗯?”蚩尤听到风伯的话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最后一战?”
“教主,我们为了天下苍生,一再退让,可是黄帝却不知好歹,一再举兵来犯,属下认为,若不除掉此人,我九黎族,必将永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风伯说到这里,跪倒在地:“属下请战!”
蚩尤点点头,的确,如果自己胜了,自己决然不会随意处决轩辕的子民,但是,如果自己输了,那么九黎族的百姓,一定会被屠戮殆尽!可是,想当年自己在沙觉部落作为祭祖掌厨之时,自己的兄弟被沙觉怀疑偷吃猪心猪脾,是轩辕当先剖腹,来证明清白,这才还了自己公道,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才视轩辕为比亲兄弟还亲的手足,食则同桌,寝则同塌,果真是拿他比自己的八十一个兄弟还要亲……
也就是因为顾及兄弟情义,这才对轩辕一再退让。更是因为蚩尤一向重情重义,就连自己怀孕的妻子被轩辕的手下杀害,害的自己入魔之后无法自拔,也不曾对轩辕有过杀心……甚至他还有一丝侥幸,幻想着哪一天能再度和轩辕把酒言欢……
可是,眼下这番情景,难道真的要决一死战吗?
蚩尤弯腰扶起风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雨师:“雨师,你也是这么想的?”
“是,教主!”雨师坚定的点点头:“风伯大哥说的对,我们如此退让,却换不来和轩辕的和平共处,那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
“大哥,不要犹豫了,我们战吧!”刑天耐不住性子,手持劈天神斧,在一旁催促道:“大哥,你若是顾念旧情,就待我去杀了轩辕那厮!”说完,便冲出了大堂。
“刑天!”蚩尤见刑天单枪匹马闯了出去,急忙带着众人跟了出去。
“轩辕!你个白眼儿狼,可视得我刑天否?!”刑天冲到两军阵前,右手持斧,左手持盾,如同战神一般,傲然而立!
“刑天,多年不见,在下有礼了!”公孙轩辕从战车中走出来。
“废话少说!”刑天见到轩辕出来,拿斧一指轩辕:“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今天,我就替老主人,大嫂还有我那未曾出世的侄儿报仇!你纳命来吧!”说完,待要冲过去,却被蚩尤及时赶到,摁住了身形。
“退下!”蚩尤低声在刑天耳边说道。
“大哥!”
“你不是他的对手,退下!”
“哎!”刑天听到蚩尤语气坚决,叹了口气,摇摇头退到了蚩尤身后。
见到刑天退下,蚩尤负手而立,看着来势汹汹的轩辕百万大军,摇摇头:“轩辕,你屡次大举来犯,我九黎族一退再退,难道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是我要赶尽杀绝,还是你容不得我?!”轩辕见到蚩尤,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儿……想当年,二人同在炎帝手下效命之时,是何等的开怀?炎帝都常说二人亲如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亲!
“你此话何意?”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