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月一大早醒来,就觉得头晕晕的,她起床时夏侯烨已经去了军营,香芷送水进来侍候她梳洗,香叶则端来了省酒汤和早膳。
净脸后她坐在梳妆台前,香叶给她梳头时突然问道:“咦?小姐,你的耳朵和脖子上怎么有印子呀?是不是被蚊虫咬了?”
沐月之前因宿醉迷迷乎乎的,这会儿一听香叶这么说忙瞪大眼睛照着镜子,秀眉微结:“还真是啊!倒没觉得痒。”只见她歪着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皮肤上的红印子。
她压根没往这事儿往夏侯烨身上去想,用过早膳过后,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才到咏春花房,就看见周锦绣和向问天这对新婚夫妇在那里了。
“锦绣,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就成,这里有我呢!你怎么不听话呢?昨天刚成完亲,今天就跑过来了。”沐月说完周锦绣,转头又对向问天一通喷:“师哥,你也真是的,怎么劝着她点儿呢?”
周锦绣拉着沐月的手说:“月儿,这段日子花房多亏有你在,现在我们的婚礼已经办完了,花房的事你放心吧!我只不过是怀孕又不是生病,娘说适当活动一下将来才好生产。”
向问天也帮腔道:“恩,娘是这么说的,有我在,哪里用她搬搬抬抬的,她只需要动动口指使我就成了。”
看到他们夫唱妇随的恩爱模样还真是有那么点新婚夫妻的甜蜜劲儿,沐月点头道:“好吧,看来你们是卸磨杀驴用不着我喽!”
“哎呀,才不是呢!我们是心疼你才会觉得过意不去,你是将军府的少夫人,总是出来也不方便,再说你已经够忙的了,我们哪能总是偷懒把所有事都推给你呢!”周锦绣晃着沐月的胳膊赶紧解释,生怕她误会。
倒是向问天很是镇定的笑着对自家娘子说:“娘子,月儿是跟咱们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沐月忍俊不禁噗嗤一乐破了功:“唉,还是被师哥看穿了!锦绣,哦不,是嫂子才对,咱们都是自己人,本就应该互相帮助的。好了,既然你们夫妻同心齐上阵,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向问天:“师哥,你可千万切记看着嫂子,不能让她搬花盘哟!”
“知道了,娘子是我的,又不是你的,真啰嗦,快回去吧!”向问天现在把沐月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来看,把对她曾经那种的挚爱深深埋藏在心底里。
目送沐月上了马车走远,向问天和周锦绣才双双返回花房。
今天去花房时搬几盆万寿菊和七里香回来,特地回秦府给大夫人和老太爷送去了两盆,那两种能驱蚊。
当然顾了娘家也不能忘了婆家,她回将军府后就送了一盆万寿菊给夏侯老夫人。
李嬷嬷接过花盆时,还不忘对主子说:“老夫人您看大少奶奶多孝顺啊!”
老人家上了年纪就喜欢看到小辈们围绕在自己身边尽孝,但唯一的儿子身为大将军整日忙于军务不着家,而宝贝长孙以前又是个性情冷的,哪里会像沐月这般贴心的,偏偏容琳又是个不懂事的。
现在看到有个孙媳妇如此惦记她这个老太婆,心里甭提多开心了,拉着沐月坐在自己身边:“好,奶奶没白疼你,明天奶奶带你去庙里上香,祈求观音娘娘赶快来给你送子。现在奶奶别无所求,只求快点儿抱上曾孙就心满意足了!”
沐月没成想老夫人会由一盆花延展到拜观音求子方面去了,汗滴滴!她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没圆房怎么生孩子呀?但这话又不能对老夫人说出口,只能无比尴尬的笑笑,幸好夏侯烨不在,要不然她更不自在了。
次日一早,沐月就陪着夏侯老夫人去了灵隐寺,里面有夏侯烨为生母初云公主安置的长生牌位,身为儿媳的沐月自然也得去拜一下未见过面的婆婆。
拜完后她又陪着老夫人在禅房里用斋菜,老夫人跟她说起夏侯烨的事情来。
“烨儿每年到初云忌日的那几天都会来灵隐寺为他娘颂佛斋戒,我要是不派人来接他,他都不回府的。”
沐月感叹道:“他真孝顺!”
老夫人慈爱的笑容让沐月明白她有多疼夏侯烨这个孙儿:“是啊,烨儿的确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要不是容琳,或许他们父子之间不会变成那样。”她又看了沐月一眼,欣慰的说:“庆好有你,不仅为烨儿消了灾,还慢慢使他变得柔和了些。”
“相公本来就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他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不惜一切的去保护,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沐月自问还是比较了解夏侯烨的。
“没错,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懂他,带给他欢笑,是他的福气。”夏侯老夫人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促成了孙儿的这桩亲事。
不一会儿,主持大师带来一个玉观音交给老夫人:“这是您前几日派人送来的,现在已经开过光了。”
老夫人接过玉观音越看越顺眼,向主持大师道了谢,又让李嬷嬷奉上香竹钱。
等出了灵隐寺,在马车上沐月见老夫人一直亲自拿着那个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