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节也弃之不看了。他真的很难相信那是金镛先生用心改过的,他宁愿相信那是一个打着金镛名号却想要给武学泰斗脸上抹黑的三流作家改动后的劣作。
金镛先生如此做法也让他晚节不保。
前世的江城每每思到此处都为金镛先生痛心不已。总是想着他朝若有机会一定要苦劝金镛先生重新改过他的小说,不能就这样留给后世一套远非经典的作品。
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金镛全集》新修版现在还未出版,而金镛居然会向他探讨改版意见。他可以自然的顺而引导老先生一番,将他认为最经典的见解讲给先生!
内里姜成的心跳的飞快,可表面上他却露出一个惊异的神色,满脸惊讶的向金镛问道:“查老,您刚才说什么?您想让我给您出主意改编您的着作?我没听错吧?小子何德何能啊!”
“呵呵,姜生怎会没有资格?”金镛哈哈笑道,“从成功改编的《天龙八部》剧本我就可看出,姜生你对我小说中的思想领悟之深,已不在老朽之下。尤其你本身就是成功的小说家,《昆仑》中的一些作为新时代武侠小说标志的特点正是我小说中缺少的东西,老朽可以肯定,自己没有找错人!姜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听到金镛十足的赞誉,姜成心里的激动就别提了,但良好的养气功夫很快让他冷静下来。面对着金镛,他语气诚恳的对金镛说道:“查老,既然您这么看好小子,那小子就提几点思虑已久的拙见。若有不合理之处,还请查老见谅。”
“姜生有何见解?但说无妨!”听到姜成果然有些看法,金镛转为正色道,表情也变得严肃。
姜成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对金镛端正说道:“其实我认为查老您现在的这版小说已经改得很好了,所有着作中的人物性格、成长历程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有美中不足的几处,就是一些细节没有讲得明白。”
“哦,都有哪些?”金镛感兴趣的问道,“都是哪些小说中的?”
“首先说说《天龙八部》,这部我最熟悉。”姜成说道,“其中有几位人物到结尾也未给出交代,首先是逍遥三老的老师逍遥子的出身来历,原着没有给出答案;萧远山那位神秘的汉人老师,没有说是谁;李秋水的妹妹,也就是无崖子爱上的那位小师妹,琅环玉洞里神仙玉像原形人物,从头到尾也就提了几句,连名字都没有;最大的悬念还是那位神秘的少林扫地僧,出身来历一概不知,却足不出少林便知晓天下事,让人对他的身份多有猜测。”
“唔……”金镛皱了皱眉头,“这些的确是老朽的疏忽,只是当初在写的时候便没有想好他们的身份,就这样模糊处理了。不过老朽觉得,江湖中有一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不也算一大趣事嘛。就像《神雕侠侣》里的独孤求败,‘独孤一生但求一败’,太强到以致难以为其注明身份。”
“在一些武功绝顶的高人身上这样的做法的确可以,”姜成点了点头,“但也要留下一定的线索让读者去猜,不用多,就点到为止般的提几句,这样的猜谜游戏会让读者有很大的兴趣去猜测小说内里的背景和隐含的故事。”
“那姜生究竟有何想法呢?”金镛再次问道,“就以《天龙八部》为例。”
“小子的想法是这样的,”姜成清了清嗓子说道,“记得在原着里有一段黄眉僧讲述当年所遇慕容氏的一段,他说那是在四十三年前,‘见一匹驴上坐的是个三十六七岁的妇人,另一匹驴上则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清目秀,甚是俊雅,两人都全身缟素,服着重孝。’小子大胆猜测,那少年定是少年慕容博,而中年妇人则是他的母亲。”
“这点线索老朽留的很明显,”金镛点头赞同道,“从时间年龄上算,那时慕容复还未出生,所以此人自然就是少年慕容博无疑。当初写这段时,我就是想表现慕容一氏的高超武功,以不过少年之力可毙已是中年成名高手的黄眉僧,慕容一氏自是武功高绝。”
“可他母亲又是何人?”姜成忽然问道,“这人眼力之高、语气之大绝不可能是普通妇人,可能像王语嫣一样熟读百家武功秘籍,但更有可能她就是一位大高手。还有两人出场时都‘全身缟素,服着重孝’,说明家中有人刚刚过世。慕容氏人丁稀薄,能让少爷与主母同时披麻戴孝的人物也就只有老爷了,也就是慕容博的父亲,可他又是因何而亡?按照他们慕容氏的传统,为了光复大燕,族人一定会从小习武,慕容博父亲的武功也绝不会低,但却英年早逝,又是为何?是正常死亡还是他杀?”
“这……”金镛卡壳了,随后老先生苦笑一声,“姜生,你这倒真是把老朽问住了,其实这段老朽我并未深想。”
“呵呵,查老,你随便写的人物却是让你的书迷们想破了头啊!”姜成大笑一声,“其实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处理线索,可以将我刚刚提到的几位书中神秘人物串联到一起。”
“哦,如何写来?”金镛连忙问道。
姜成却未直说,“我记得少林扫地神僧出场时说过一句话,是他在少林寺呆的时间,这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