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凤无邪那半透明的身子一震，眼中再次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施恩于晗玉，就是为了今日他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身体？！”云曦再次逼问道。
“不，曦儿，师尊不是那样的！师尊是真对我好！”卓晗玉赶紧道，“你不要这样对师尊说话。”
云曦却不理卓晗玉，冷然对凤无邪道，“你看，你成功了，你收了一个对你多么忠诚的徒弟啊，他把你当做父亲一般的敬重爱戴，你真的想要让他变成一具你的傀儡，然后灵魂消亡，最后灰飞烟灭吗？！”
“我……”凤无邪看着卓晗玉，眼里流露出一抹温情，“我……”
“你真的忍心吗？！”云曦往前一步，再次逼问道，“无邪灵尊，晗玉不能死！”
凤无邪似乎有些迟钝，看着卓晗玉和云曦的眼神也变得飘忽起来，梦呓一般随着云曦道，“晗玉不能死……”
“对！晗玉不能死！他是你唯一的弟子了！”云曦高声道，“他是唯一一个肯为你牺牲的人！”
“晗玉……”半透明的凤无邪轻声的呼唤着卓晗玉的名字，眼中终于重现了慈爱的神色，“我的晗玉啊，没想到为师走到这一步，你还肯这样对我……宇文敬那个畜生！”
“是宇文敬？！”卓晗玉眼中跟着迸发出了痛苦愤怒的神色，“师尊，是他害了你！？”
凤无邪的身影虽然没有眼泪淌下，但是那痛苦的神色，让云曦也不由的为之动容，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那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承受的痛苦。
“三十年前，为师便算到了今日一劫，但是却不知道劫由何起，由何灭……”凤无邪看着卓晗玉喃喃道，“今日的命运，为师算到了结局，却无法真正的勘破天机逆天改命，为师早就知道会沦为灵族……”
“师尊……我一定会想办法……”卓晗玉觉得此刻自己的这番话，很苍白，已经沦为了灵族，还有什么办法才能够让师尊重新成为一个人呢？就连驭灵尊者这样的人物，也因为想要得到一具金莲圣体而犯险，最终死在了云曦的灵海中。卓晗玉绝对相信，驭灵尊者曾经的实力，不下于自己的师尊。
“罢了，罢了，都是命！”凤无邪道，“当初为师救你，的确是出于私心，想着，即便是变成灵族，也要成为最强大的灵族……你的金莲圣体……为师很早就知道了。”
卓晗玉一愣，没想到凤无邪居然会把这件事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虽然他也猜到了，但是他不想凤无邪说出来，他宁愿骗自己，师尊是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对他最好的人。
“师尊……”卓晗玉的眼中滑下了眼泪，“就算是这样，晗玉也不恨你。”
“好孩子……”凤无邪慈爱的看着卓晗玉，云曦在一旁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凤无邪是不会收了卓晗玉的身体了，要不然也不会对卓晗玉说这样的话。
“为师现在才明白，作为一个灵族，要想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夺舍别人的身体，为师的身体已经被那群人给毁掉了，可是现在为师不想再以这样的方式继续活下去！”凤无邪的眼神中迸发出一种决然之色，“那有多肮脏！为师不屑！”
“师尊……”卓晗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凤无邪身上的气息，已经变了，“没想到冥殿的人，早就盯上了我，若没有身体，我会一天天的变弱，最终难逃冥殿之手！”
“师尊，晗玉会保护你！”
“不，我不要你因为我陷入冥殿无休止的追杀，你不知道他们的势力，我却是明白的。”凤无邪脸上的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晗玉，我原本以为宇文敬可以继承我的衣钵，守护我的凤岚宗，可是现在，师尊只有你了，我不希望你也……你要替师尊光耀凤岚宗啊！”
“师尊，我……我……”卓晗玉虽然天资不错，但是奈何入门的时间太短，直到现在，实力也才是灵王境界，要想光耀凤岚宗，那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就在这时，结界外突然传来剧烈的轰击声，看来是冥殿的那群人已经意识到不对劲，赶过来了，他们没办法打开结界，开始用神力强行的轰击结界。
凤无邪深深的看着轰击声传来的方向，“晗玉，记得为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