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在一起,分不清我,也分不清你。
她喉咙干得厉害,说不出话来,温热的液体模糊了她的视线,眼泪掉了下来,没来由地控制不住。
凤帝抹掉她的眼泪,轻声说:“不明白为什么我怎么那么容易把你惹哭,冷酷如璇霄都没这个本事,可能他没我恶劣吧。
明明我想让你笑的,却总是事与愿违,心里想一,嘴里说二,做出来的偏偏是三。
别哭,我再也不逼你了,这次是真的,相信我,好不好?”
朵朵的眼泪越掉越凶,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停。
看她哭得泪眼婆娑,凤帝无奈地抱紧她,在她耳边不无痛惜地说: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好?”
朵朵搂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上,哭得肝肠寸断:“我就要走了,明天的朵朵她恨你,她怨你,不会原谅你……那个朵朵也是我,我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比我狠多了,她不会对你手软。
帅帅,你躲着她,离她远点好吗?别让她有机会伤你。
你要实在想我,可以再对我施法,做梦也有没关系的,梦里的朵朵不会生你的气……”
“我不会躲。”凤帝抬起她的下巴,用颤抖的手指抹去她的眼泪,可是没有用,他抹不干净,他的双手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永远无能为力。
“她再狠,也是我的朵朵,我不可以离开她。伤多了,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无论她是怨我还是恨我,我都想见她……”
她对他摇头,说不出话来,眼泪流成了河,帅帅,不要那么傻,她真的会伤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那么脆弱。”
他蹭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温柔怜惜,轻声述说:
“宝贝,不要哭了,风音做了这么多你喜欢吃的菜,别浪费了好不好?
瘦了一大圈,小腰细成这样,看着就让人心疼得紧,乖乖听话,吃饱了好好睡一觉,把身子养养。
要恨我,也要有力气才行,知道么?”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温柔起来能将你溺毙,让你毫无还击之力。
她窝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地不知哭了多久。
哭够了,揪住他的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慢点,也不怕噎着。”凤帝盛了一碗汤递给她,朵朵接过咕咚咕咚地就灌了下去。
喝完汤,继续分解炸鸡腿,卤鸡翼,她舔着手指上的卤汁,样子很粗鲁,好像几十年都没吃饱似的,满桌狼藉,鸡骨头扔了一地。
凤帝跟她在一起十几年,也没见过这个架势,顿时有些看傻了。
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说:“朵朵,不用全吃光的,虽说是养身体,可一顿也把你吃不肥,像你这样猛塞,撑着了那滋味也不好受。”
“放心吧,这点东西小意思,撑不着我。我这里有点闷,吃畅快点,好受些。”
朵朵指指自己的心脏,塞给凤帝一个鸡翅,“别光顾着喝酒,你也吃。”
凤帝优雅地啃鸡翅,默默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难受的时候,猛吃东西就会舒服些?”
“嗯,那是当然。我一难受就想猛吃东西,你别管我,我吃饱了就好了。”
凤帝点点头,很贴心地又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又用雪白的衣袖给她擦擦油腻腻的嘴巴:“什么时候我也试试,只是这些东西我吃不惯,今天就算了。”
“你还是别试的好,暴饮暴食是坏习惯,你不用向我学习。”
朵朵鼓着腮帮子笑,一手端起汤喝一口,一手拿起一个大鸡腿狠狠咬下去,鸡肉的鲜美口齿留香,味道好极了。
凤帝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然后端着酒杯,看着她微笑。
突然觉得这小女人有些不可思议,吃相这么粗鲁,满嘴油乎乎的,居然还那么养眼。
当然,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可能性比较大。
看着看着,凤帝的眼睛眯了起来,望着那张油腻腻的小嘴,脑袋里仿佛安了一个液晶显示屏,自动重播六年前那些限制级的不健康情节。
朵朵的手在神游太虚的男人眼前晃了晃:“喂,想什么呢?笑得这么邪恶。”
凤帝猛然回神,俊脸一下红了,心虚地端起酒抿了一口:“没,没想什么。”
朵朵哦了一声,打了个饱嗝,擦擦嘴,望着脸有点潮红的男人,很认真地说:
“风音做的菜我吃完了,体力也有了,现在我可以吃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