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向睡房走去:“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玩吧。”
西哥欢呼一声,越过某朵当先冲了进去。
“舅舅,为什么就你穿着衣服啊?”西哥兴高采烈地向床上的楚涟扑去。
一句话将某朵炸了个面目全非,进屋一看,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小夜和花爷这两个混蛋,这么久都不知道把衣服穿上,存心让老娘好看呢?!
楚涟将热情洋溢的外甥推开一些,瞅了瞅半裸的小夜和花爷,平湖不波地说:“你舅舅没他们那么热。”
接收到某朵要抛刀子杀人的眼神,小夜和花爷不情不愿的将衣服穿上。
西哥哦了一声,善解人意地错开话题:“你们在玩什么?”
“斗地主。”楚涟挥了挥手里的扑克牌。
“斗地主有什么好玩的?”西哥自来熟地坐上床,笑嘻嘻地说:“咱们这么多人,玩点新鲜的如何?”
“玩什么?”花爷极为不爽的问了一句。
夜幽篁倒是无所谓,怎么玩他都奉陪。
“……我想想啊。”西哥摸着下巴,看看床上的三个男人,又看看璇霄:
“这样吧,我们组队玩,分两组。你们四个朵朵的男人为一组,朵朵和卿凰宫小分队为一组。赌注嘛……赢家可以对输家提一个要求,输家必须答应,怎么样?”
不等男人们答话,擅长赌博的某朵举双手赞成:“好!就这样说定了!我是卿凰宫的队长,赢了赌注归我!还有,你们那组明显修为都比我们高得多,不管赌什么都不能用法力,怎么样?”
“你就这么有把握一定能赢?”璇霄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坐下。
楚涟、花爷笑意莫名地看着她,小夜轻蔑地哼笑一声:“你真想赌,也不是不可以,但输了你可别赖账。”
“哼,少看不起人了。”某朵甚为不屑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寡人一向赌品高洁,愿赌服输。”
见她如此自信,璇霄大人一锤定音:“既然朵朵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陪你玩玩。”
“不用法力?”这是重点,某朵再三强调:“谁偷偷用法力就算输!”
“那是当然。”小夜笑吟吟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跟你个小丫头赌,用法力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放心吧。”
“不过,玩什么由我们定。”花爷是只狐狸,还是只狡猾的狐狸,他笑眯眯地说:“师伯和楚面……和妖王很少赌博,那我们就玩个简单一点的好了,三局两胜,干脆我们来抽王八吧。”
此话一出,不止是卿凰宫小分队,连他自己那组的成员全都愣了。
“呵呵。”花爷把一字排开,从中挑出一张小王,一张八扔在一边,“规则你们都知道,成对的牌挑出,两组的队长轮流从对方手里抽牌,最后谁手里剩下王和八就算输。”
“就赌这个,简单明了。”楚涟起身,从抽屉里翻了一副新扑克扔给阳春雪,“你现在是朵朵的人,拆牌,洗牌的工作交给你,卿凰宫的诸位没意见吧?”
“等下。”某朵举手,有话要说:“咱们比赛至少得比个有水平的吧,怎么是这种小学生的比赛。”
“朵朵。”霍倪走过来,从桌上拿起几张牌,洗了一下牌,递给某朵,“咱们试验一下,你把牌背着我们。”
某朵照他的说法做了,又把牌换了一下。
“朵朵现在手里有一张八,一张王。”霍倪转头问其他人,“你们知道是哪两张吗?”
靓靓沉思了一会儿,说:“最左边的一张,还有中间偏右的一张。”
竟然给她蒙对了!
“不行不行,用法力看透牌,这不算数。”某朵重新洗了一下牌,“别用法力,你再试试。”
“我来抽!”西哥伸手在她的牌上一张一张地摸,最后竟然毫无差错地抽出了王和八。
“这是怎么回事?”某朵大吃一惊。
“嘿嘿。”西哥得意地说:“我摸着王和八,你的嘴角就僵硬啦,眼球也不动了。”
某朵纳闷,明明已经控制自己的表情,结果还是能被人看出来。
霍倪很有经验地对某朵点头:“一般人换牌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把重要的牌换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之前有三张牌,都是你换过两次的,可见那牌的重要性和一般牌不同。而三张牌之中,你又多次把目光移向最左边的一张和中间偏右的一张,这是为了确认重要的牌的位置是否正确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我认为是那两张。”
“原来如此。”靓靓恍然大悟,“赌的时候不能有表情和多余的动作。”
“对。”霍倪慎重地说,“朵朵,你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才行。”
“朵朵在人界混了十几年。”阳春雪叹气,“人类下意识流露出来的表情和动作,她一时也改不过来。而我老大那组都是牛哄哄的大人物,眼睛都毒辣得很,恐怕不止是表情、动作和眼神,紧张时心脏的跳动,身体和皮肤的升温,任何身体状况的改变,都会泄露手中牌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