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老脸一红:“当然要按规章办事,要不然还得了?”
然后大手一挥,对赵东喝道:“其他人本君就不追究了,但这事你是罪魁祸首,难逃其责,该当何罪?”
阎王话音刚落,站在两边的鬼差用手上兵器齐齐敲地,高声喊道:“威……武……”
其间还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坦白从宽!”
另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接道:“抗拒从严!”
靓靓扭头一看,发出声音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白脸的鬼,头上带一顶极高的白帽子。舒骺豞匫
于是小声地问肩膀上的岽彻:“尼猜他素谁?”
岽彻打量了半天,笃定道:“那么高的帽子,肯定是地府高级厨师。”
没见识!某朵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那是黑白无常。”
她夭朵朵的跟班,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太丢人了!
岽彻又仔细瞅了那边几眼,红着脸据理力争“骗人!黑白无常都是成对出现的,现在光看到白的,怎么没看到黑的?”
这哥们眼神不好啊,某朵伸手指了指白无常左边:“黑无常就站在那里,只不过黑衣黑裤黑脸站在黑暗中,你看不清楚而已。”
岽彻撇嘴,无话可说了,这样的才叫保护色,变色龙什么的根本没法比!
再去看那赵东,虽已被这阵仗吓得脸色铁青,却还死不承认:“什么改命?我一点都不知道!”
“还敢狡辩!”阎王啪的一声拍下醒木:“拖出去浸油锅!”
两个鬼差立马拿着锁链去拴赵东。
太残忍了,一上来就用刑,某朵不忍心看下去,充满同情心的跟那两个鬼差说:“我还有话要问他,你们别炸太焦,七分熟就差不多了。”
两个鬼差拽着赵东,他不停地挣扎:“我要告你们!我要上访!”
如此这般喊了两句,却突然噤声,只见画着油锅地狱的那块墙忽然消失,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墙后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油锅!
锅中热油翻滚,受刑的鬼魂们和油锅比起来,像是蚂蚁大小,受刑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油锅旁边是座高山,站在山顶的鬼差推了一个鬼魂下去,只听的油锅里噼啪作响,那鬼魂的叫声凄惨万分。
赵东见此情景,腿已经发软瘫在地上,鬼差拖着他走到油锅地狱和阎罗殿的交界。
赵东终于忍受不了,大叫起来:“我招!我招!”
鬼差松了手,赵东连滚带爬的冲到阎王面前,抹了一把被吓出的眼泪,连声道:“阎王爷爷,我全招了,牛家人确实是我害死,因为小人命不好,所以换了能大富大贵的苟少华的命格……”
阎王沉声问说:“这普天之下,没有人类知道怎样修改命运,你又是怎么改命的?”
赵东目光闪烁的垂下头:“小人自己糊里糊涂乱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功了……”
一听此话,阎王勃然大怒:“胡说八道!”
赵东吓得浑身一震,赶紧说道:“这是真的,其实小人也有一点灵力……”
某朵忍不住嘘他:“扯蛋吧你,有没有灵力谁还看不出来吗?来了阎罗殿还能把瞎话编到这种程度,真该佩服你的心理素质!”
“把他扔下油锅!”阎王从来没这么恼火过,区区一介凡人,居然敢在他面前撒这种弥天大谎,还灵力,当他眼睛是瞎的!
三界六道,能改命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想他身为阎君,数万年修为都没那个本事,凭赵东这**凡胎,就算有灵力,想改命那也是痴人说梦!
见鬼差又来拉,赵东扛不住彻底求饶,大声喊道:“我说!我说!这命不是我自己改的!是别人帮我改的命!”
“你快如实招来!”
赵东终于开始说出真相:“我从小就死了爹娘,靠吃村里百家饭长大。本来也没什么,后来村里来了个瞎子算命师傅,说我受前世所累,今生天生孤苦,无依无靠,一辈子穷命,还会拖累别人。”
靓靓凑在某朵耳边小声问:“为虾米算命的都素瞎治?”
“一行有一行的苦,那是职业病。”某朵回得很是敷衍。
赵东接着道:“那瞎子师父给别人算命从来没有错过,村里人听了他的话开始排挤我。
想我那时不过十三岁,不过是一个孩子,命运却早已决定,无论以后怎么努力都是一场空。
我很不甘心,为什么上辈子的错要这辈子还?为什么我就注定一生穷困潦倒?
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跪在瞎子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作为一个作家,岽彻最喜欢听故事,听到这里插了一句:“那瞎子就是那世外高人?”
赵东摇头道:“不是,那瞎子说人命天注定,不能乱改,还誓言旦旦的说我命格里没有命运转变的迹象,劝我认命。
可即使他这样说,我又怎么可能认命?我说如果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我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结果,我又怎么会